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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苏瑾瑜的心早已乱蹦，刻意地摆出风平浪静的神情。
仇夜笑嘻嘻地看向叶暮岁，“不如这样，王爷的武功，我也知晓，那是惊天动地的厉害，万一王爷反手将我拿下了，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想要怎么样？”叶暮岁心头涌现出不好的想法。
“我们不要耽误时间了。”仇夜将手里的匕首掷到叶暮岁脚下，命令道：“我想要你亲手杀了苏瑾瑜，你动手，他定然是不会反抗的，对吗？”
“你做……”梦……
“好。”
叶暮岁话未说完，苏瑾瑜已先一步替她应下。
仇夜心满意足地提溜着苏绥敬，摆出看好戏的模样。
“苏瑾瑜，你疯了！”
叶暮岁难以置信地看着苏瑾瑜，他提出要拿自己换他们的时候，她以为苏瑾瑜心中有了计划，她只要跟着走，就能保他们无虞。
如今这是什么意思？要她亲手杀了他？
苏瑾瑜捡起地上的匕首，放到叶暮岁手里，握着她的手对准自己的心口，“年年，我还欠你一条命呢。”
“谁也不欠谁的，我说了，我们两请了！”叶暮岁挣扎着要将匕首扔掉，可苏瑾瑜力气太大，让她根本半寸都移不开，匕首显然要划破外衣，刺进苏瑾瑜的心口，“不用你这么舍身！我不需要！”
苏瑾瑜固执得要命，叶暮岁一边抵抗着苏瑾瑜的力量，一边转头冲仇夜喊道：“你不是想要我死吗？你来拿呀！他跟我早就没有关系了！”
仇夜见状得意地笑，“我觉得王爷的主意特别好，所以我改变想法了。你都说了你们没关系，你紧张什么？不过是一个人，杀就杀了，死就死了。”
“我不想连累无辜。”
“他可不无辜，他是你丈夫，是我提着的这小屁孩的爹，我现在就想看你杀了他，快点吧，杀完我就放人。”
“不……行……”
苏瑾瑜还在用力，叶暮岁两只手都敌不过苏瑾瑜一只手的力气。
“扑哧！”
“爹爹！”
刀没入心口，温热的血溅到叶暮岁脸上，她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感觉，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覆在苏瑾瑜心口。
“年年……你对我……还是有点……心软的……是不是？”
苏瑾瑜每说两个词，都无法控制地口中溢血，他抚上叶暮岁的脸庞，温柔地安慰，“年年……别哭……”
听到苏瑾瑜的这句话，叶暮岁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她恐惧得撒开手，目光触及苏瑾瑜心口的大片血迹，不安地抠自己的手心。
羽垚作为整件事中的局外人、旁观者，唯有在看到叶暮岁无法控制自己时才上前去将自己的手挤进叶暮岁的掌中，避免她伤害自己。
可这一幕出现在苏瑾瑜的视线中时，令他延迟地感受到匕首刺入心脏的急剧痛意，但目光越过眼前的两人，注意到身后的黑衣人时，他没有片刻犹豫地同叶暮岁和羽垚调换了位置。
又是利刃刺入血肉的“扑哧”声。
“苏瑾瑜！”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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