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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亦骤然感觉到自己手腕一紧，她盯着两人皮肤接触的地方，后颈的腺体微微发着热。
“老大？”声音不知为何略微沙哑。
“嗯哼，以后你是我姐姐，我是你老大，谁也别占谁便宜。”
“我没说我答应，而且我本来就比你大。”
“大了几个小时而已，几个小时你也好意思说，四舍五入一下就没了。”
“几个小时你也得叫我姐姐。”安亦摸摸安绪的脑袋，压塌了一头蓬松的长发，她掩饰一般咳了一声，撒开手。
安绪不和她这种几个小时都要计较的人一般见识，一扭把手打开门：“这是我的画室。”
开了灯，歪七扭八地放了好几个画架的房间出现在眼前。
画室很大，比他们俩的房间还大，窗帘拉得死死的，透不进一点光。画室里颜料毫无规律地散落在地上，有些还沾到了地板，把地板染得花花绿绿的。
“有点乱。”安绪难得不好意思，偷偷把地上一团皱巴巴的废纸踢到角落。
“挺好的。”
安绪正要说话，忽然闻到了什么，她吸了吸鼻子，凑近了安亦。
“怎么了？”安亦奇怪道。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香香的。”安绪在安亦的脸颊附近闻了闻，“是你身上传过来的，香水吗？还挺好闻。”
那是特别淡的红茶味，淡到稍微远一点就会闻不到。
再细细闻，细细品，又觉得熟悉。
忽然安绪脑子里闪过了一道光，上辈子她好像就在安亦身上闻到过。
上辈子她和安亦势同水火，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偶尔几次接触，她几乎都会在安亦身上闻到这样的香味。
难怪会觉得熟悉。
她还挺专情，一种香水用了好几年。
安亦身体僵了一瞬，逃似的退后几步，隐隐约约有几分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