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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离开的时候,门前悬挂着的一串翠珠忽然闪烁了几息,旋即密室‘砰‘的一声紧紧闭合,等待着下一位修士的光临。
此时不逢比武、征召等大事情,灵丹峰在闲时无人值守,前来租借密室的修士自然也是少之又少。
陈默走在这条蜿蜒的密室长廊中,犹如踏入了一座沉睡长眠的地下古墓,一切静悄悄的。
他的情绪随着环境逐渐平复了下来,眼下虽然是成功筑基了,可接下来要应对的事情,一点也不比炼气期时轻松多少。
“先去宗门禀告筑基的事情,再前往功法阁兑换出千玄遁剑的筑基篇,顺便挑选一门适合筑基期修炼的心法”
“还有我的神识怎么变弱了?”
陈默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的身体状态,连在他遗忘之地的六成达不到。
因为有黑色石块这个变量,陈默也搞不清楚究竟是外力太强,还是他的道基原本就很弱小,毕竟大部分的雷劫,陈默是靠投机取巧抗下的。
不好妄下推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陈默听说修为到了筑基期,还可以挑选浮云宗的一些主要职务,譬如外出长老、弟子的日常管理等等,但具体的他还不算很清楚,准备过一阵找些懂行的修士来问问。
“唰!”
走到灵丹峰的山腰上,陈默拍出了一把寻常的飞剑,用灵力催发后,剑身扩大了十倍不止,无时不在散发着筑基期才能拥有的威势。
陈默心中感慨道:“以灵液操控的飞剑就是不同!”
他不慌不忙的向前一踏,好似脚下与飞剑融为在了一体,如臂指使的感觉油然而生。
陈默没有立即御空飞行,万一当着宗门弟子们的面掉下来可就尴尬了,他先是熟悉了一会儿,左左右右,前后闪挪,确定没问题后,这才一道流光划下,好不威风!
耳畔的风声呼啸不绝,陈默俯瞰着苍莽大地,来往的修士们在他的眼中,成了一个又一个渺小的黑点,群山、草原,都匍匐在他的脚下,视野之上,只有苍穹盖顶!
“平生几多风雨,笑谈春秋夏冬,恰如雪莲屹崖头,怎畏冰霜与共?”
“今日筑基御风,碧落黄泉无踪,他时若遂凌云志,痛惜亦行不逢!”
陈默吟罢,又默念了几遍,自觉得还像那么回事,题词,心情畅快无比,旋即爆发出他能展现的最快速度,宛如一道闪电撕裂天际,径直前往宗门要殿。
此时,筑基成功的赵天逸刚刚结束了报备,正有说有笑的和两名同门离去,三人却见一道流光直冲正殿,皆是心道此人好快的速度,想必又是宗门的不可多得的精英!
“周兄,张心师妹,稍等一下!”
赵天逸目光一凝,他看到此人有些眼熟,再一仔细看去,这才发现了是陈默,可惜对方并没有看到他们,径直走进了正殿。
周震南也看了一眼进去的陈默,说道:“怎么了赵兄,你和这人认识?”
赵天逸说道:“他叫陈默,和宗门的那位林师姐的关系极其密切!”
“哦?赵兄的意思是”
张心的长相可人,单看容貌的话只有二十岁左右,此时开口,柔声细语的说道:“你想和他套套近乎么?”
赵天逸笑道:“等他出来,我自有打算,你们见机行事便可。”
另一边,陈默也收了飞剑进入正殿。
御剑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体内的灵力便消耗了七七八八,虽然和他催动灵液的不熟练有一定的关系,但最主要的,还是他丹田内的灵力总量莫名的蒸发。
“看来我真的变弱了”
就在陈默胡思乱想之际,一名筑基后期的修真者走了出来。
此人年近八旬,走起路来依然龙精虎猛,没有半点行将就木的状态,他几个闪身便出现在了陈默的身前,一阵诡谲的灵力威压刹那间扑面而来。
两个小境界的压制,瞬间让陈默升起了束手就擒的情绪,更何况他此时体内没什么灵力留存,就在即将瘫倒之时,那股压迫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默大概知道,这是宗门的下马威,告诫他们不要觉得筑基以后就天下无敌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想必就是这个道理。
思量间,老者开门见山的说道:“来向宗门禀告的吧,去没去过遗忘之地?”
陈默简短答道:“去过。”
“好。”老者旋即走到了正殿的桌前,拿起墨笔蘸饱,挥毫一问一答,写下了陈默的名字,又在后面勾了一圈。
老者又吩咐道:“召出凝光炼彩的最大程度。”
这是在检查陈默的筑基实力,后者继续照做,老者摇了摇头,陈默清楚的看到了他写下了‘中下等‘三个字。
“发自内心的献上一滴精血,不要有任何抵抗的情绪,事毕你就可以拿着令牌走了。”
老者例行公事般拿出了一盏古铜色的油灯,上面的蜡芯很长,陈默看着此物,在沉闷的空气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陈默问道:“长老,这是什么?”
“命魂灯。”老者抬了一下眼皮,盯着陈默的目光说道:“怎么,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点亮此灯,就意味着宗门可以知晓我在外界的生死,以便及时营救或是支援,对吧?”
老者来了兴趣:“你既然都知道,为何还有此一问?”
陈默面不改色的说道:“可是长老,我也听得过外界的一些传闻,只要点亮此灯,自己的一小缕命魂就会附在上面,倘若有人对我不利,只需轻轻地吹灭烛火,就会使我身受重创了。”
老者勃然大怒,气得他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放肆!”
“不敢,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陈默立即弯腰,态度恭敬,连连拱手致歉。
“小子,宗门最看重的就是忠诚,有它走遍天下,无它寸步难行,回去以后好好想想,过几日想清楚了,想透彻了,再来也不迟!”
老者大手一挥,给陈默下了逐客令,原本要发给他的令牌也收了回去,径直走回殿后,弄得陈默一阵无语,只得转身离去。
刚一走出殿门,陈默便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目光一扫,赵天逸正向他挥手,其身后还有一男一女,正在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他。
“原来是赵兄。”陈默心中有了计较,立即走了过去,朝他回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