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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队长轻拍蒋副队的肩膀,眼神示意将此事交给他处理。然后,他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大家安静!都别激动!我们的首要任务,难道不是找到失踪的女孩吗?而不是被别有用心之人蛊惑,借着救人的名义搞封建迷信!!”
“警察叔叔,我可什么都还没做呢,你左一个封建迷信,右一个封建迷信。我可以保证我没有欺骗任何人!我只是想帮忙找到被害人的遗体而已!”我直视高队长的双眼,据理力争。
高队长双目凝视着我,严肃地说:“小朋友,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们如此相信你。但是,在没有找到失踪人员之前,我们不能轻易认定她已经死亡!”
“我也希望她还活着,在场的每个人都希望她还活着,但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多说无益,等我找到遗体,有没有骗人自然就清楚了。”
蒋副队长忍不住插嘴道:“这么多人找了一天两夜都没找到,你上下嘴皮一碰就说能找到?你要是找不到人怎么办!”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我要是找到了人怎么办?”
高队长本想拦住蒋副队长,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蒋副队长脱口而出:“你要是找到了!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你赔礼道歉!”
高队长低声呵斥道:“蒋天明!你这是在胡闹!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不是来打赌的!”
蒋副队长急忙说:“哎呀!队长!我看这小子这样我就来气!我们就让他去找!我倒要看看他能耍什么花招!”
两人又是一阵交头接耳,不知在嘀咕什么,我懒得再理睬他们。此时,天已拂晓,东边天空朝霞似火,红艳艳一片。俗话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照这情形,今晚多半会下雨。我环顾四周,发现村里人差不多都来了,在人群中,我看到了外婆她们,还有张婶儿,张淑婷也在跟我打招呼。
见人都到齐了,我大声喊道:“乡亲们,我今天请来一些朋友帮忙寻找燕妮儿姐!所以一会儿不管大家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不要惊慌!更不要驱赶或者伤害这些朋友们!大家明白了吗?”几个相熟的人带头喊:“我们明白了!”其他村民也跟着七嘴八舌地喊:“明白了!”只有警察们不理会我,蒋副队长更是低声嘟囔:“虚张声势!”
和大家打过招呼后,我看向皮老大,说道:“皮老大,就交给你了!”皮老大跟我对视一眼后,走出人群,来到空旷的地方。站定后,他仰头发出有节奏的“呜呜呜”声,一会儿停歇下来喘口气,然后继续叫唤。如此持续了大概两分钟,皮老大回头向我点头示意。我知道,接下来只需等待就好。
蒋副队长忽见一只大黄狗骤然跑出去,原本猜想它要凭嗅觉寻人。岂料,那狗却伫立在空地上,如唱歌般“呜呜”鸣叫起来,这一番怪异举动让他如坠云雾中,低声嘟囔:“故弄玄虚!这村里的人怎会如此愚昧!”
就在此刻!已经见过皮老大本事的舅舅指向一根胡同,高喊:“来了!”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只见胡同尽头有几只黄鼠狼和老鼠蹿出,径直奔向我!待到我跟前,它们竟齐刷刷端坐于地,然后仰头望着我,仿佛在静候某种指令!正当众人目睹此景,惊叹不已之时!蓦地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啊!!!!!”
众人闻声望去! 原来是一只黄鼠狼擦着女人的小腿疾驰而过,与此同时,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有黄鼠狼和老鼠蜂拥而至。引得众多女人失声尖叫,这些动物奔至我和皮老大身侧,也都整齐划一地围坐在我们身旁。几百只老鼠黄鼠狼同时现身,那场面的壮观程度绝对远超军训列队!毕竟,人类整齐划一地站立并非奇景,而动物如此整齐划一就实属罕见了!
我小声问皮老大:“怎么都是黄鼠狼和老鼠,这老鼠也太多了。”
皮老大回头瞥了一眼众人,确定和大家保持一定距离后,才压低声音说:“就他们跑得快,你可别小瞧老鼠,犄角旮旯的事没有谁比他们更清楚!”
“那别磨蹭了!赶快让他们行动吧!”
皮老大点头,接着仰头“呜呜呜呜”叫了几声!动物们仿佛接到了指令,纷纷站起身来!正当大家准备行动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拦住皮老大:“先等一下!!”
皮老大不满地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能不能别磨蹭!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行不行!”我安抚皮老大稍等片刻,然后转头问舅舅:“舅,燕妮儿姐的那只凉鞋是在哪个方位发现的?”
舅舅指了指东边说:“村东边的小土路一直往前走,大概走五六百米,就在路边的玉米地里。”
我听完舅舅的话,直接对皮老大说:“为了节省时间,让你的朋友们直接往东边搜索!!鞋子是在那边发现的,很有可能是在拖拽过程中掉落的!人在那个方位的可能性最大!”
皮老大这次不再犹豫,直接下达命令。动物们领命后,如潮水般涌向东边。转眼间,它们就都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中。
这诡异神奇的一幕,让村里的所有人都惊叹不已,警察们也都目瞪口呆。蒋天明狐疑地问:“高队!这是怎么回事?这小子玩的什么把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耗子,太诡异了!”
我在县刑警队摸爬滚打十多年,侦破的案件没有上千也有数百,自认为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今天这稀罕场景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我一时也说不清楚。不过,如果这小子真有能耐找到失踪的女孩,那咱们可能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了!到时候你就乖乖给人家赔个不是吧!”
蒋天眀满心不服气,嘟囔着说:“道歉就道歉!他要真能找到失踪的女孩!我道个歉又能怎样!不过如果真像他所说,失踪女孩已经遭遇不测。那可就是大案子了!咱们县最近有好几个失踪小孩都杳无音讯!这极有可能是同一拨人所为!如果他们都遭遇了不幸,那这案子可就棘手得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