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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破屋不大,里面有什么动静,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从王志刚泣泪横流的声音中,得知当年他爷爷王书同的确从中作梗,玉莲写给张阿生的信都被他撕了,一封都没有送达。因为王书同也喜欢玉莲姐,所以根本无法接受她喜欢一个种地穷小子。甚至连张阿生参军接受秘密任务牺牲都有他在其中参与。后来王文远投敌卖国,王书同也有一份,只是一个明面上一个暗地里,父子俩一明一暗都做了汉奸后来王书同虽然没有像他爹一样被枪毙,但也没得到什么好下场,被人打断了腿。一辈子没能再站起来。晚年儿孙不孝,没人管,躺在床上被活活饿死了。王文远王书同父子卖国求荣,吞人家业,算是十足的恶人,他们的子孙也不是良善之辈,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人活一世,即便做不了大善人,也万万不能做恶人,不报应到自己身上,也早晚会报应到儿孙身上。欺男霸女,害命取乐的李人杰如此,卖国求荣的王文远王书同父子如此。所以我奉劝各位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等玉莲姐出来后,让陈致远看着王志刚,我和校长跟着她往破屋西边走了大概十几步。玉莲姐让我们把土翻开看看。我俩刨了没几下,就刨到一张破草席,掀开草席,下面有个小坑,坑里有个麻袋。我跟校长一起把麻袋扯了上来。这应该就是王志刚从棺材里偷走的东西。校长把麻袋扛回小破屋门前,我打开,里面有各种金银玉器的首饰,还有很多的银元。玉莲姐在里面翻了一下,翻出来一张十分老旧的黑白照片。
在场的人看到这张照片,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盯着校长。就连校长也不可思议的盯着照片连连称奇。只见照片里的男子除了没有校长胖以外,五官竟然和校长一模一样。我疑惑的问玉莲姐:“玉莲姐,这是张阿生。”
玉莲姐盯着照片点点头,似是在回忆。陈致远此时打量一下校长又打量一下照片,惊呼道:“我滴乖乖,这照片里的人咋和老孙一模一样,我说老孙,不行你减减肥吧,你瘦了原来这么帅啊哈哈哈哈哈。”校长并没有理会陈致远的调侃,而是指着屋子里坐在地上还在喃喃自语的王志刚说道:“这人怎么处理,我们得报警啊,现在人抓到了,赃物也找到了,我们得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陈致远也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我们得报警。”
我想了想对陈致远说:“陈校长,村里你熟,你去打电话报警。我们在这守着。”
陈致远也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往村子里去。那时候农村有手机的还少,连座机电话都没普及,我家都是这一年年底才装的座机。要打电话报警只能去村子里借电话。
陈致远走后,校长对玉莲姐说:“玉莲姑娘,我得提前给你交个底。一会儿警察来了,你的这些东西应该是要上交的,这些东西是赃物。你家里没人了,也不存在失主这一说,我们不可能和警察说失主是鬼魂,你能明白我说的吗?”
玉莲姐点点头示意她明白,但还是弯下身,从里面拿了一个银元,一枚镶着玉石的金戒指,和一块玉牌吊坠。把这些东西塞进我的挎包里说道:“我的东西我拿一两件不过分吧?反正也看不出来。小凡你收着,你那个吊坠太难看了,以后我就住这个新吊坠里了,我不管,回去你也给我刻个养魂符上去!戒指和银元就当留个纪念吧,这些东西原本是我父亲给我做嫁妆的,现在也没啥用了。”
校长也没阻拦,毕竟人家说的也对,东西是人家的,人家想怎么安排怎么安排。况且在这一堆东西里拿走一两件谁也不知道。
很快警察就来了,把赃物和王志刚一并拉上了车,校长和陈致远也一并跟着去录口供。等人都走后,玉莲姐拉着我说:“小凡,陪我走走吧。”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虽然遗骸没了,但幸好玉莲姐看得开,跟着我也算有个归宿。我也很乐意陪她散散步。玉莲姐似乎很开心,一会儿指着那说:“我记得以前这里是一片池塘的。”一会儿指着那边说:“我在这种过一棵果树。”
就在我们闲逛时,瞥见几个衣着光鲜的老人正在探听事情。我按捺不住好奇心,特意从他们身旁走过。刚走到他们身边,“陈玉莲”三个字便钻进了我的耳朵,我瞄了一眼玉莲姐,她也惊讶不已。
我轻声问道:“你认识他们吗?”玉莲姐摇了摇头。我停下脚步,听了片刻,果然,他们就是在打听陈玉莲,而且似乎他们要找的就是我身边的这个陈玉莲。于是我赶紧喊道:“你们说的陈玉莲,我知道。”
几位老人闻声回头,见我是个小孩,脸上露出几分怀疑。我连忙说道:“你们找的是不是陈富农家的陈玉莲?”听我这么一说,几个老人瞬间兴奋起来,抓住我的胳膊,急切地问我陈玉莲是否还在。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们:“你们是谁?找陈玉莲有何事?听你们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其中一位年长的老人站出来说:“我们的父亲叫张阿生,我们是来完成他的遗愿的。”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让我和玉莲姐同时大吃一惊,玉莲姐更是浑身颤抖。我示意玉莲姐先不要激动,然后对老人说:“陈家已经不在了,陈玉莲也已经离开很多年了,我可以带你们去她的墓地。”对于我的话,他们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并没有感到惊讶,随即要求我带他们去玉莲姐的墓地。
在路上,我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据我所知,张阿生不是在执行任务时牺牲了吗?他怎么会是你们的父亲呢?”带头的老人微微一怔,缓缓说道:“父亲当年确实参与了一项绝密任务,险些牺牲,但他福大命大,幸运地活了下来。等他养好伤回到部队后,跟着部队四处征战,最后被带到了宝岛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