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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三刻,认祖归宗归宗仪式正式开始,韩蕊儿着大红缠丝蜀锦正装,身姿婀娜的走在高行止身边
她面若桃花,眉如远黛,与身边神姿丰逸的高行止走在一起,端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让人赏心悦目。
“今日吾儿认祖归宗,养姓高改回祖姓秦,载入祖谱,感激诸位亲朋好友拨冗莅临,参加吾儿的认祖归宗之礼。”
秦川民站在宗祠前面,对今日来观礼的人,诚挚道谢。
“我竟然不知晓,我的孙子认祖归宗,不邀请我这个老婆子到场,这是什么道理?”
秦川民正说着话呢,突然传来一声高喝。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那京城中出了名的秦老太太,带着一群丫鬟婆子们,在秦三老爷和佘氏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过来。
“秦川民,你认个假儿子回来,意图何为?”秦老太太正气凛然,一副今日秦川民不给她个合理的解释,她便誓不罢休的坚决模样。
“就是啊大哥,这么些年,京中的人,谁人不知,你秦大将军的儿子,在出生不过三天时就夭折了,现在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个和你相象的人,就说是你的儿子,这可让我们大家伙不服。”
秦三老爷今日站在秦老太太身边,说话再无那日的怯懦,说出的话可是硬气的很。
秦川民看着眼前的亲娘和亲弟弟,心中一片寒凉,他和他儿子,可真是父子同命。
儿子不招他养父母待见,那说起来他是养子,可自己这亲生母亲,同胞兄弟,不为他认回儿子高兴。反而是不停的质疑他。
难道看到他幸福了,就会让他们如此难受吗?
“我认定的儿子,是真是假由我来定,你不服又如何?”
秦川民声音冷厉的盯着自己的弟弟,这小子,从小长大,长在母亲身侧,被母亲过分溺受娇宠,以至于,长到如此岁数,还是一事无成,整日整着盘算他的家产。
他还身体力壮没死呢,他仗着母亲的宠爱,一次次无法无天,真是让他失望无比。
“大哥,你怎能如此跋扈,不愿听从弟弟的呢,你与其找个不明来路的人,还不如从宗族中过继个孩子。”
秦三老爷这话一出,本来维护着秦川民认下儿子的几个族老们,顿时心中活动了起来。
如果赶走秦川民认回来的孩子,让他在族中过继孩子,无论过继到哪一家的孩子,那以后那房,靠着这个孩子,都可以吃喝不愁了。
族老们心中动摇,却并不出声,声援秦三老爷,强打出头鸟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让秦三老爷与秦川民去争吧,人家就是争得头破血流,那也是从一人娘肚子里出来了,什么话都好说。
他们上去帮腔,那倒霉的是谁,那可是不一定呢。
“什么叫来路不明的孩子,我说了他是我儿子,连陛下都为此给了封赏,我不知三弟到底在闹什么?”
“老大,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带人上来。”
秦老太太说着,便有几个护卫模样的人,带了一个人上,韩蕊儿见到此人,眼神不由眯了起来,真是没让她打够啊。
“哥,大哥,你为了来这里享受荣华富贵,就把爹娘和咱们一家人送去流放的流放,坐牢的坐牢吗?”
高行贵一脸悲痛欲绝,向是不敢相信自家大哥会是这个样子的模样。
“各位大人老爷,各位夫人太太,还请你们评评理,我哥高行止和我嫂子韩蕊儿,为了攀上富贵,做这富贵人家的少爷,不惜和亲生爹娘闹分家,把亲爹娘关到大牢,幸得小人被三老爷所救,才能从牢中出来,揭发他们。”
高行贵说着,跪在地上,向周围的人,把头磕又嗑。那模样,当真是可怜又无助。
“川民,行止,这是怎么回事啊。”
今日福王也来到了秦家,如今这里,他的身份地位最高,又是秦行止的干爹,论亲论疏他都该过问。
“干爹,这是我养父母家的小儿子,一年前,他差点在医馆中掐死我,被我媳妇发现送官流放,不知怎么会在京城中的。”
高行止见福王问话,便把他和高行贵的关系说了一遍。
“哦,这么说,还真是你们夫妻,把你们的养父母和他们一家送入大牢的了?”
这高行贵聪明之处就在,他说的话半真半假,真的是,他们一家真是被高行止一家送进监狱的,假的是,高行止和韩蕊儿一家是为了荣华富贵才把他们送进监狱的。
而这福王说话也很有意思,他不问那到底是不是高行止亲生父母,只问高家进监狱是不是他们夫妻所为。
这话问出,高行止就不好回答了,如果他说是,不管是不是亲生父母,子女把老子送到监狱,那都可以说是轰动京城的大事。
这京城中的人,最重脸面,这也是秦川民明知自家老娘和亲弟害了他孩子,也只是把弟弟赶出家门而已。
如此他送亲娘和弟弟见官,那必是让京城中人笑话了去。
“我养父母,为了得到我家的房子,我养母请了她娘家侄儿,找人半路劫杀我和妻子孩子未成,才被官老爷判了流放,如果说,这是因为我们,那也是的。”
高行止说的话很有技巧,他先解释了事情发生的经过,让众人知晓事情的原委。
“高行止,你怎么能如此睁眼说瞎话,你可是爹娘亲亲的孩子,你为了做官少爷,和你岳父一家撺通官府,才把我们一家抓进去的,各位老爷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这高行止的岳父和我们镇上的镇令,可是同窗。”
“这高行止口口声声说,我爹娘只是他养父母,大家可以去高家屯打听打听,他与父母分家时,父母可是把家中田产地契,都平分成三份的,如果他不是我爹娘的亲儿,我爹娘都恨得想杀他了,为何还要给他分房产?直接把他赶出去不就好了。”
高行贵一向能言善辩,他把事情说的合情合理,让人不相信都不行。
而且他敢如此言语,也是认定了,高家屯离京中远,谁会愿意为了一个八卦,专程去高家屯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