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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尊重你们的决定。”艾洛丽娅微微颔首。
精灵神们的聚会在结束了人类和精灵之间交流的这个话题之后,变得更加有趣起来。温莎娜借助着空间中流淌的风,弹奏出美妙的音乐来。
埃吉尔驱动水流跳着舞蹈,是精灵族的传统舞蹈,看起来就如同水间跳跃的游鱼一样轻盈动人。
山之神乌瑞亚坐在椅子上,鼓着掌,伊莎贝拉撒下冰晶,为这场舞蹈增添了更多别样的美感。
而轮到迪亚斯跳舞,为他伴舞的却是一直沉默未曾说话的芙洛媞,雷光与火焰的跳动,更突出了奔放和狂野,以及那磅礴的威势。
然而,再怎么热烈的宴会最终都有散去的时候,七神们逐渐散场,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毕竟要安排与人类的交流,哪一支部族最先出发,亦或者是每个部族都派遣人前往,这些都需要神明的决定。
当神们逐渐告辞散去之后,此地唯有狄安娜和艾洛丽娅仍在。
狄安娜对艾洛丽娅说:“月光精灵就生活在生命之树下,所以我也住在生命之树下,肩负着守护生命之树的职责。河流女神,等精灵族的代表选出之前,你就在这里住下吧?我会让人安排好你的住处。”
“麻烦了。”艾洛丽娅点头同意。
狄安娜笑了起来,可她的笑容却很快消失,有些愣神地看向了远处庞大的生命之树,似乎在聆听着什么,艾洛丽娅看到狄安娜的反应后,也看向了那边的生命之树。
河流的女神只是隐约感受到了生命之树上传递过来的一缕力量落在了狄安娜的身上,可她无法分析出这股力量蕴含着什么,也不知道这股力量出现意味着什么。
没有让艾洛丽娅等待太久,狄安娜聆听的状态很快就结束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向了桑洛斯河的神灵,说:“生命之树想要和你对话,河流女神。”
“和我对话?”听到狄安娜的话后,艾洛丽娅有些许意外。
生命之树,原来是有自我意识的么?
狄安娜领着艾洛丽娅来到了生命之树的树根底下,在这里,精灵族建立了一个祭台,在七位神明诞生的纪念日中,精灵族会在此地举行祭典。
“河流女神,你站在祭坛上就可以了,在这个地方,就能够聆听到生命之树的声音。”狄安娜带着艾洛丽娅走上了祭坛,随后又往旁边走了一步。
生命之树落下了一道光芒在艾洛丽娅的身上。
然后,艾洛丽娅就听到了那个隐约显现的声音。
“你好河流女神。”
那是生命之树在对她说话,艾洛丽娅看了眼一侧的狄安娜,发现她并没有听到这个声音,生命之树继续对她说道:“这是只有你我能够听到的声音。”
“你想找我说什么?”艾洛丽娅询问道,她发现即便是她自己说出来的话,狄安娜也听不见。
“首先,感谢你的来访,让精灵们知道了外面的世界。”生命之树先是表达了自己对艾洛丽娅的感谢,随后又对她说道:“其次,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吧。”艾洛丽娅说。
生命之树斟酌了一下用词,随后对艾洛丽娅说道:“请问,你是古神吧?”
“我是。”艾洛丽娅没有隐瞒这个,这并不算什么秘密,她接着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也是一位古神吧?从严格意义上讲,我刚才看见的七神,只不过是你的力量延伸,他们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但他们的力量依托于你。”
也就是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精灵族只有一位神,那就是生命之树,而精灵族七神,只是七支精灵部族的创造者和族长而已。
“你这么说,其实也不错”生命之树并没有否认,但它继续说道:“但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古神。”
听见它的话后,艾洛丽娅也大为意外。她问:“你是从界外来的外神?”
“不,我其实应该不算是神。”生命之树否定了艾洛丽娅的话,它对她说:“我是被投放到这个世界的种子,你应该还记得乌拉诺斯吧?”
“乌拉诺斯?你和乌拉诺斯有关系?”听见生命之树提起了那个界外的邪神,艾洛丽娅眉头一皱。
“是的,有关系。准确的说,我与乌拉诺斯应该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生命之树再度说出了这个令艾洛丽娅意外的话语。
“同一个世界?”河流的女神紧皱的眉头没有舒展,难道所谓的生命之树也是与乌拉诺斯一样的邪神?不,艾洛丽娅并未感受到那股令生命难受的气息,而且它是生命之树,还繁育了精灵族,怎么看也不像是乌拉诺斯那样子统治的邪神。
生命之树似乎也感受到了艾洛丽娅的疑惑,它解释道:“是的,但我与乌拉诺斯并不相同。或者说,我是那个世界的神明投放出来的一颗种子,追随乌拉诺斯而来,消灭他的存在。”
“消灭乌拉诺斯的存在?”艾洛丽娅听到这句话后,接着说道:“乌拉诺斯已经被消灭了。”
“是的乌拉诺斯已经被消灭了,所以我的存在或许已经没有了意义。”生命之树也赞同艾洛丽娅的话。当它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多久,就感受到了乌拉诺斯已经被消灭,那个时候它才刚刚创生狄安娜。
艾洛丽娅摇头,说:“不,存在即是有意义的。”
听到这句话,生命之树沉默了许久,随后才说道:“我还有意义?”
“当然,对精灵族来说,你就是存在的意义。”艾洛丽娅微微颔首。
生命之树笑了,艾洛丽娅听见了一棵树的笑声,它继续说道:“谢谢你,伟大的河流女神,和你说完话之后,我看开了许多!你能成为人神的统御者,的确拥有卓绝的智慧。但是你的想法,或者说野心,应该不止于此吧?”
生命之树说完这句话后,艾洛丽娅笑了起来,她并没有着急,而是问道:“何以见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