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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穿红衣……
姜羽韶没有想到谢池砚会突然问这件事, 神情恍惚，记忆瞬间被拉回到过去。
她帮一户人家找到丢失的儿子后，这家人出于感激，要给她钱或东西, 她没要, 他们便要留她吃饭, 盛情难却，她无奈答应了。
厨房里, 夫妻俩商量着做什么菜。男主人想都没想就说当然是做一些鱼啊肉啊的硬菜, 女主人却十分细心，说恩人本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却一身素衣, 可能在孝期。
所以最后上桌的全是素菜。
他们是私下里讨论的, 只把她当一个普通人, 并不知道她是修士，所以也不知道她听到了他们说的话。
当时她只是一笑而过，并没当回事，但离开这家以后却时常想起。
是啊，她整日穿着这些素净的衣裳在凡界, 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误会。
而她很不喜欢这种误会。
因为谢池砚还在无际冰原, 生死未卜。
她不想带给他任何不好的影响。
又想到在浮秘塔里少年的央求, 便改穿了红衣。
阿砚, 你不是说想看师姐穿红色吗，师姐答应了, 所以，你快一些回来好不好？
“师姐若是不想说可以不说。”
谢池砚见姜羽韶一直沉默，还以为她不愿意回答, 虽然心里很想知道，但也不想勉强师姐。
“不是。”姜羽韶回过神来，唇角微弯，“没什么不能说的。”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身体都有些僵硬了，她招呼谢池砚坐在石凳上，才开始解释。
“阿砚，你可还记得浮秘塔历练的时候，咱们两个误入了李惊鸿前辈的考验之地，为了包扎伤口和擦汗，我裙子下摆的布料都被撕了下来。”
女子的声音缓缓道来，一下子就把谢池砚拉回了地底。
“记得。”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浮秘塔之行相当于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在那里，他第一次眼见着师姐陷入险境而无能为力，只能接受魔头的蛊惑，靠堕魔来保护最在意的人。
“那件裙子我很喜欢，所以你说等出去以后赔我两身，一身浅蓝的，一身红的。我穿惯了素色的衣裳，哪里能接受红色这么艳丽的颜色，你还央求了我好一会儿。”
姜羽韶继续说道。
“是啊，我当时撒娇卖乖，说了那么多师姐都没松口，心里可失落了。”
那时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虽然他已经堕了魔，但还没有发生后来的一系列麻烦事，心中有忧虑，更多的却是快乐和美好。
他不禁露出了浅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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