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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番并不是在单单探寻他的心意，而是同时进行了对自己心意的考察。
从十二年前她决意将谢池砚纳入羽翼，担负责任开始，他们两个人有了羁绊。期间虽然也经历了一些风雨波折，大起大落，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却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些的影响。
如一条小河一样，细水长流，娟娟不断。太顺了，以至于在时光的酝酿下，里面的水越积越多，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竟不知道到底是何时，小河变成了大江。
直到现在，水有了漫过两岸的迹象，她才恍然察觉。
她早已经离不开他。
他们两个不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也不是只短暂交汇就分开的轨迹，而是人生彻底重合在一起，记忆同享，悲欢与共，近乎一体的存在。
她无法想象对方有了比她更亲密的人她会是什么反应。
她也无法想象自己撇下他，与其他人共度一生的情形。
想明白以后，姜羽韶的手微微用力，闭了闭眼给自己鼓气，然后上半身开始前倾，向着对面的人靠近。
她的动作很慢，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谢池砚的眼睛，就是为了给他反对的机会。
但直到两个人的脸只有一拳的距离，他的眼里有紧张，有无措，有压抑，有渴望，独独没有抗拒。
姜羽韶心一横，继续靠近，吻上对方的唇。
凉凉的，还带着轻微的颤抖。
她的心蓦得一软，不再局限于单纯地相贴，而是用了些力气，直到将它染上温度才离开。
整个过程，谢池砚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连呼吸都屏住了。
姜羽韶爱怜地捧住他的脸，似是无奈，又似是调侃：“阿砚，再这样下去你恐怕就成第一个因接吻而窒息的人了。”
然后她就见证了男人从耳根开始出现的红晕一路蔓延到了脖颈下。
但即使这样，他也没放开呼吸。
纯情的不可思议。
如果姜羽韶知道他加上上辈子一共活了多少年，恐怕会更加惊奇。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阿砚两世的初吻，所以你们别笑他（捂嘴偷笑jpg）
双修我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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