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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是一个主观的概念,有一个很烂俗的销售学案例是说怎么把一瓶水卖出天价,答案是把他放到沙漠里面找那些快被渴死的迷路客。当然,这种用极端情况加上鸡汤填鸭教出来的销售只会想着怎么把梳子卖给和尚,不过有一点倒是对的,价值这个东西很主观,彼之砒霜吾之蜜糖,你看重的,我不一定看的重。
相比起来,价格这个东西就很客观,贵就是贵,贱就是贱,能比较的也不过是钱包里的余额。因此,谢菲菲就开始研究各种大牌儿,当然这些离真正意义上的奢侈品,比如高定珠宝或者限量款之类的还有些差距,既然是力所能及的消费行为,颜晖也就乐得让她开心。至于颜晖自己,一切以自己的需要为准,他比较昂贵的衣着更主要是应对商务接待之类的场合,比如订制西服啊手表啊那些,平时依旧是aj牛仔裤走天下,舒服是第一位的。
几场秋雨之后,古城的夏末立马转换成了深秋。11月初的古城一片萧瑟,树也枯了,行人也开始换上厚实的冬装。秦朝送的羊驼毛毯起了大作用,谢菲菲本来就怕冷,这几天刚好让她享受洗过澡后不需要预热的被窝;但这对颜晖就不那么友好了,他怕热,这几天睡毯子上只觉得烧的心发慌。并且,这种毛毯不好清理,沾上些别的什么就很麻烦。
上个月,颜晖也把要给团队里面给同事分的项目都安排妥了,那两个同事虽不及陈明与颜晖那般亲近,但也是礼数有加,最起码来古城的时候都是带着当地的特产来的。后面的日子就是按部就班的为明年做准备,在古城的时候和谢菲菲去去健身房,陪她去蹭刘曦的课,隔三差五还会送她去面试。两人的小日子也算幸福平淡,谢的父母要在月底过来,这几天也没生出什么波折。
月初的第一个周末,周章告诉颜晖,他下周会和n司的人一起来一次古城,让颜晖在下周不要安排出差。
“具体周几啊,老师。”
“那人的时间没定,我提前一天跟你说。”周章说完后,两人寒暄两句,也就挂了电话。
“老公,下周不用出差了么?”谢菲菲午睡刚醒,她用脸蹭了蹭颜晖,迷糊的问道。
“嗯,下周在这边有安排,没定周几。”
“真好。”谢菲菲靠在颜晖身上,又睡了过去。
周章和n司的人在周三抵达古城,对此颜晖心里暗爽,这下这周是真的不用出差了。
“颜晖,这位是n司的阎建国,以后负责西北这边。”周章和一个50出头的精瘦中年男人从机场走出来,看到在接机口候着的颜晖,介绍道。“阎总,这位是我下面负责西北的业务经理,颜晖,他可是我最靠谱的手下。”
“阎总,您好,咱俩还一个姓,看来有缘啊。”两人都没带行李箱,看来来这边就只是为了见自己。
“颜经理,你好,您是哪个阎?”阎建国见颜晖别开生面的开场白,也就用力的和颜晖握了个手,顺便打了个趣。
“哈哈,他是颜色的颜,您是阎王的阎,并不一样。”
“所以阎总一听就是领导吗。”颜晖也接了梗,几人一阵笑声。
几人出了航站楼,在门外抽了根烟,颜晖也就接着二人去了酒店。路上,三人简单得聊了下此行的目的,阎建国要见n司现在还在这边的独苗销售,除此之外就是由周章牵头,和颜晖建立联系,周章和他明晚就要飞回海都。对于阎建国的大致背景,周章已经跟颜晖大致的讲过一些,多的不用说,只要知道他是n司员工编号前20,就知道此人在n司的份量。在车上,周章也暗示颜晖可以讲他目前和n司合作的状态,颜晖也就把之前和n司代理商的不愉快,以及现在西北n司混乱的代理商体系做了大致的描述。
等颜晖说的差不多后,周章也把b司目前和n司对接的事情和阎建国沟通了一些,三人也抵达了酒店。
“公司给我的任命是新年后生效,我是打算把西北这边按照和p司、s司这种构架建起来,当然前期销售不可能那么多,但是保证这边要放三个。”阎建国点上烟,在房间里和几人讨论起来。“这也是刚才颜经理说过的驼城那件事儿的后续影响,公司也觉得不能在这边放羊了,对我们以后的品牌不好。”
“对的,那些小经销商做些小医院还可以,但是到了县级以上的市场根本碰不动。”周章附和道。“刚好这次我提议的和县级管理部门进行合作的模式,也需要这边有足够的厂家资源支持。”
这段话既是说给颜晖的背景介绍,也是在给阎建国表明他本人对于b司支持他工作的立场。颜晖也不插话,让大佬们先沟通。
“嗯,你的当时的那个提议确实很有见解,这种解决系统问题的方案才是一个专业的公司该做的事儿。”阎建国点头,表示认可。
“这件事儿的第一手信息也是我从颜晖这得知的,有些具体的你来给阎总说一下。”周章把话题传给了颜晖。
“是这样,阎总,当时我在参加这边的经销商会,有些经销商给我反馈过他们做一些乡镇卫生院时,会受制于医院的财政条件不佳,付款条件不好而丢单。我们作为资金供给方面对这些没有独立法人资质的单位,也缺乏必要的介入手段。所以当时我就把这个信息汇报给了周总,看样子这下咱们都有解决的方案了,好事!”颜晖把一些基本信息简要的补充了下,顺便把功劳还给了两位大佬。
“颜经理很专业,也很敏锐,这些提案确实是站在业务的角度考虑的,我觉得你在这边给周总能省不少事儿。”阎建国对颜晖的反应也很满意,颜晖给他的印象不错。从这些信息看来,相较于cici之前说的各种天花乱坠,颜晖这种自下而上的角度更适合开展业务。
“我们公司也对这种方式进行了研究,这也是我今天想和您沟通的。”周章给几人分了烟,接着说道:“我们这边更倾向于和厂家直接合作,建立一个针对这些项目的公司共管账户,以应对这部分医院的资金需求。当然我也理解厂家的生产、销售中间必然要做隔离,因此一个以覆盖一到两个省,厂家认可的一级经销商作为合作主体是我们的底线。”
“现在这边规模最大的代理商是那个出事儿的那个么?”阎建国问道,见周章和颜晖两人同时点了头,“那还麻烦了,我毕竟不是这边人。对这边的市场也是很陌生,本来在这边的销售也扶不起来,到这边直接动现有的体系有些困难。”
“厂家直接介入,设立一个囤货商会有很大困难么?”周章问道,但是无论阎建国还是颜晖也都能听出来,他这是明知故问。
“n司在这边一直是粗放管理,突然直接介入的话对这群经销商不是好消息,他们对价格都很敏感,以前的人把我们的价格体系都漏完了。公司也有顾虑,如果直接给一个大代理底价的话,可能会对这边的销售量有不良影响,我来这里得目的也是要先把总体的盘子坐上去,在考虑别的。”阎建国的态度很明,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做太多。如果直接大刀阔斧的全砍了无异于豪赌,并且是投了全部身家去买彩票那种类型的豪赌。
“哎,所以好的经销商,尤其是听自己话的好经销商还是难找啊。”周章的感叹,也是暗示。
“在这个地头上挖一个出来,难啊。”阎建国也表示道。
几人下午的讨论,也并没有讨论出子丑寅卯出来,更多是对现存客观困难的机械复述。一会儿阎建国还要和n司在这边的销售和几个代理商吃完饭加开会,周章看时间差不多,也就带着颜晖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