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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维持着托举姿势发呆的医护回过神，慌忙围上来对宋然实行急救，可惜两分钟后，心跳检测仪就发出嘀的长音。
那个没托住神像手的医生瘫坐在地面，尽管黎许没看他，他却感到一股无形重压，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我……我不是故意的。”
黎许一拳砸向地面，生生把大理石地面锤出一个大窟窿，他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体内的无名火，他捡起宋然手机，再次给金小多打电话，“把密封舱直接送到年的神堂，抓紧时间。”
“宋然他……”
黎许打断她，“玄承子没来吧？”
“没有，只有莫爷和赵钱跟去了，你那里先做一些防护措施。”
“没有用的。”黎许挂了电话，以宋然的级别，污染能轻易穿透神堂和派出所的防护服，只能等局里后勤部门赶来。
一名护士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白色橡胶手套上除了鲜血，还夹杂着一种半透明白色物质，她把双手举到眼前仔细地看着，这些东西一团一团，看起来像果冻，护士忍不住尝了一口，味道清甜，真好吃，可惜只有一点点，太少了，不够吃呀，护士转头看了看，哦，那还有！
黎许握了一下宋然的手，温度逐渐流失，他把浸满血液的外套盖在宋然身上。
“你们先离开。”黎许头也不回地说道。
“啊！！”身后爆发出惨叫。
两名护士扑倒医生，发狂地舔舐着他脸上和手上沾染的血液和白色物质，为了吸食更彻底，她们甚至把医生身上的肉一起啃下来，囫囵吞下。
助理神官想要跑去按警铃，那名一直瘫坐在地上的医生忽然跳起来，张嘴咬向他，黎许一脚把他踢飞。
医生撞到大堂里的柱子，笨重的躯体砸向地面，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过身，脸上挂着残缺的眼镜，四肢匍伏在地，如同狼犬一般吐着舌头，压低上半身，上唇不自觉地抽动，喉咙发出低沉的呜声。
黎许并不管他，单手掐住两名护士的脖子高高举起，护士扭动着身体，指甲在他手臂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却无论如何也掰不动他的手掌，没两下就垂下了手臂，黎许松开手，她们便瘫倒在地面。
与此同时，身后一阵风呼啸而来，黎许快速回身，一记手刀落在医生脖颈处，医生斜着砸向地面，彻底没了声响。
黎许锐利的目光扫向助理神官，“你身上有沾血吗？”
助理神官吓得浑身哆嗦，“没，我刚才离得远。”
他身上没有香甜的气味，黎许道：“你去联系净化中心，派红车来，这几个是重症。”
助理神官如同大赦，以最快速度离开。
黎许掀开外套看了看，宋然胸口渗出白色物质，他又开始融化了。
他望了一眼年的神像，那双眼睛似笑非笑地与他对视，黎许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到底哪里出了错，哪里开始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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