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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静的汽车车厢内，手机“嗡嗡嗡”的震动声，就像有小虫子在敲打耳膜。
姚瑶聆好奇地看向陈云。
陈云很淡定地拿出来，屏幕不是而是牛俊棋，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这边搞完了，你人呢？”
牛俊棋咋咋呼呼道：“我饿了，快过来请‘我们吃饭，对了，那个青青也在，你不介意吧？”
陈云下午忽悠牛俊棋出来打工，说好请他吃饭的，现在陈云“见色忘义”跟姚瑶聆一块，当然不会再回去找他了。
青青是谁？他完全没放在心上。
“这么快发完了呀？”
陈云淡定地说：“行吧，你们去吃饭，找我报销！我现在去木渎那边，晚上就不一起吃饭了。”
“靠，大晚上，你跑木渎干嘛，不会是去木渎高中吧？”
牛俊棋惊讶地说道：“sb，等你到了，学校都放学没人了，还不如来东吴大学呢，这里随便哪个校区，晚上都有人。”
其实，家教网在大学里发传单效果更差，这些大学生90都喜欢上网，还不如在他们学校的bbs上搞几个帖子，传的还快一些。
陈云让牛俊棋去东吴大学，就是让他联系高中同学，帮着在学校里宣传一下。
陈云本来是准备自己去的，但下午接到姚瑶聆的短信，所以改来园区高中了。
“别废话，你们去吃吧，我还有事，记得要发票。”
“愺，那我不客气了，去松鹤楼吃，你不要心疼哦！”
“超过200，你自己承担。”
“日，我们有5个人呢……”
和老牛说话，不用客气，陈云说完就挂了电话。
姚瑶聆听出来电话那头是牛俊棋，没有说话，看着远山的方向，眼神中有了隐隐的期待。
“陈云放了牛俊棋的鸽子，和我一起爬山，好像有点小喜悦呢。”
……
差不多5点40分，在日暮的余晖中，两人来到了灵岩山脚下。
山顶的云朵仿佛少女的脸蛋，红润中透着羞涩，可爱地看着灯火人间。
山脚准备夜爬的人还不少，比想象中要多。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些穿着登山服，拿着登山杖，看架势要“灵白线”，灵白线指的是从灵岩山走到白马涧。
天气虽然有点冷了，但那些小伙子们还只是穿着单衫，压着腿，说说笑笑。
姚瑶聆神采奕奕地左看右看，觉得哪哪都很新奇有趣，就像古时候深闺少女，第一次逛街的样子。
“你也压压腿，活动一下。”陈云说道，“我给姚叔叔发个信息。”
姚瑶聆突然伸手拦住陈云：“我们都关机吧！”
“啊？”
陈云一愣，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虽然性格清冷，但一贯来听从父母话的乖宝宝姚瑶聆会说这样的话。
“我说，关机！”
姚瑶聆语气认真，并且拿出自己的手机，当着陈云的面直接关机，然后直勾勾地盯着陈云。
“好！”
陈云也很果断，当着姚瑶聆面，把手机关机。
“那我们走吧！”
姚瑶聆眺望着山路石阶，有些跃跃欲试。
“不着急，我去买两瓶水，再买一些吃的。”
陈云当然不可能真就关机了，他得找个借口给姚海涛说下情况，刚才已经以上厕所做借口，现在就要换一个了。
姚瑶聆可以任性，可以不管不顾的和父母大闹一次，可陈云不行啊，真要关机，他怕事情闹大了，万一传到沈庭筠耳朵里呢？
所以，他必须提前给姚海涛提前说一下。
趁着去隔壁小超市买水买吃的空档，他悄悄地开机，然后在拐角给姚海涛打过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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