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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州市,山地会公司总部,连日来的情况变化让具希山悲喜交加,喜的是突然大好的局面让他意外得到了济州市最大的新城开发计划工程,这就像从天上白白掉下来的馅饼,可悲的是明眼人都知道济州岛整个的平衡局势根本就是假象,1切的源头都在于釜山那边的人不知为何突然撤退了,除此之外,山地会、1新会、地岛会3家的也因为突然的变化彻底与议员之间有了无法弥补的裂痕,哪怕济州岛的议员看似和和气气的与他们坐下进行协调谈判,但具希山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他们会将这些事当作钉子1样按在心里,直到有合适的机会出现,再来实行报复行为。
想到这里,具希山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随手按下面前的座机,待接通后,具希山道:“朱镇模呢?那个混账又窜到哪里去了?立刻马上来见我!”
秘书听到这话,赶紧应声,十多分钟后,朱镇模匆匆从电梯里走出来,秘书站在走廊里来回焦急的走动,朱镇模问:“董事长找我有什么急事?”
“不清楚!”秘书道:“十分钟以前,董事长突然联系你,可你的手机1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就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不过我猜测肯定还是地产公司那边的事,因为早上我去给董事长送文件的时候,看到他桌子上放着1份济州市警署的调查通知,似乎是地产公司那边出什么事了!”
听到这些,朱镇模心里大致有了方向,刚刚他正在集团大楼的地下室处理刘西伯留下的1些混账,这个刘西伯之前想要趁乱闹腾,虽然他没有明着造反,可是柳毅先与他打配合,还是给具希山带来不少的麻烦,后来随着局势突然变化,柳毅先那边的外来支持者突然缩了头,趁此机会,朱镇模就联合苏在元理事迅速出手,将柳毅先给解决了,连带他负责的丰顺车行公司也给全面大换血,意识到这1点的刘西伯突然感觉不对劲,立马想要亲自去搭上卢正义议员或者严泰雄议员,试图再做最后的争取,可是严泰雄和卢正义这些人已经被金成泰的釜底抽薪行动搞的头昏脑胀,在铺天盖地的舆论海浪包围下,严泰雄和卢正义直接拒绝了刘西伯的攀上,并且严泰雄为了能够在山地会这边落下情面,还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具希山,得知手下准备要彻底分裂的事,具希山给严泰雄议员送了1份大礼,同时令朱镇模火速出手,不出两天,刘西伯的手下骨干要么失踪,要么被干掉,剩下他自己也只能带着地产公司的关键信息和资金逃亡其它地方,只可惜他还是被朱镇模追上,送进海里喂鱼,但人虽然搞定了,可刘西伯旗下的地产公司却没有那么容易被消化,这些年来,他私下里做手脚,将关键的工程资料,投资资金,全都给藏的藏,挥霍的挥霍,现在更是给具希山挖了1个大坑,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具希山接受地产,从济州市夺得了新城开发的工程,也根本没有办法开工,只能摆在那看着,这么1来,1天天的工程启动资金就干干耗费,实在让他头大。
不多时,朱镇模进来,看到具希山的模样,朱镇模还没有开口,具希山就把警署的安全调查通知扔给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1新会的人已经从济州市全都撤走了,为什么工程区还会发生这么多的暴力斗殴事件,那些蠢货们到底在打什么?他们要干嘛?非要把天给捅个窟窿才算满意?”
“董事长,这些事不是我们的人做的!”朱镇模翻看了文件后,满脸苦笑:“刚刚我就在地下室审讯刘西伯留下来的几个骨干成员,逼问他们是不是在工程资料上隐瞒了不为人知的秘密,可那些家伙嘴很硬,到现在都没有说,不过我从逼问的过程中观察,那些家伙似乎真的没有再隐藏什么,所以新城开发计划工程出现的问题,应该不是刘西伯之前故意制造的麻烦!”
“如果不是刘西伯,那这些事怎么解释?”具希山也闹不清楚状况:“这些日子济州岛发生了太多的事,1新会和地岛会竟然走到1块合作开发牛岛老区工程,实在有些让人想不到,结果济州市警署又搞这1出!阿西巴的混账,到底是谁在暗地里对我闹腾,如果让我查到,我1定把他塞进水泥桶里,活脱脱的做个门石柱子!”
“董事长,我猜测了1下,或许这事可能是那些人做的!”朱镇模理了理思绪,道;“您想想看,之前那些议员坐在高处指点我们这些人,现在突然就降下身份与您好好的谈条件,甚至还给了这么多的好处,这事换做以前简直不敢想,咱们暂且不管是不是因为金成泰的那些1系列做法让议员们感到了恐慌,可这些事做了以后,换做您要是议员的话,心里会怎么想,所以我怀疑济州市的新城开发工程出现这么多问题,十有89就是那些议员从中搞得鬼!”
“你是指议员里的谁?严泰雄?卢正义?还是李俊赫?”具希山跟着又问,这回朱镇模犹豫了片刻,才慢吞吞的回答:“这个不好说,但肯定是他们之中的1个,甚至有可能是他们联合的,毕竟在她们的眼里,利益永远都是第1位,就算咱们将工程做的很好,到最后也不过是给他们的功劳薄上画出那么1笔,倘若他们亲自去抓这项工程,又做的十分完美,那您猜猜看,他们的民众支持率和呼声会有多么高?”
听到这里,具希山突然感觉朱镇模说的十分有道理,回想曾经的各个地方的工程建设,那1项不是那些议员们身先士卒,代表了民众的呼声,他们这些人只是从中做些苦力,那些小钱罢了,现在工程的主要承接人变成了他们这些社企组织,议员们反倒悄悄的退了出去,成为毫不知情的人,这种落差变化绝对会让他们心里产生不平衡,所以这种可能是十分大的,想到这里,具希山道:“你立刻给我安排下,我需要单独见见李俊赫议员,如果能够从他的嘴里得到1些消息,那就证明李俊赫议员还是支持我的,反之那么李俊赫议员必定已经与那两个家伙站到1块了!”
“我这就去办!”朱镇模刚要离开,具希山又交代道:“先别慌着去,这个事你处理下,记住,不管济州市警署的人怎么说,我都不会认可他们所说的调查通知,不然那些家伙指不定会往我身上扣什么屎盆子!”
“董事长放心,我会做好这事!”朱镇模应了1句,立马赶往济州市的警署,此刻,在警署局长办公室,局长韩宰浩意外的将分局的高更少局长和调查课课长全振吉,以及分局搜查班班长金寒缘都给集合在这,从整个小会议规模看,这是有什么事要进行计划。
“大体的情况就是这些,鉴于过往的1些经验,我估测釜山那边的人只是暂时放弃了对济州岛的产业格局影响,3大社企组织也不过是在现有的利益面前握手言和,1旦釜山那边的动静再度袭来,他们必定还会有什么反应!到时候可是咱们济州岛真正出乱子的时刻!”韩宰浩对局势进行了简单的评估后,将目光看向面前的几个人,只是几个人全都低头不应,这让韩宰浩面露不悦:“你们都是警署和分局的骨干人物,对济州岛的稳定发展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潜在的隐患就摆在面前,你们不能给我装哑巴,把你们能够想到的做到的全都说出来!不然就给我辞职滚蛋,让出位置!”
眼看话说到这份上,警署分局的局长高更少只能把目光从其它人的脚面上收回,抬头开口:“局长,您刚刚说的那些,我仔细考虑了1下,咱们这些警务人员,虽说有着莫大的责任,可是那些没有发生的事,似乎不在咱们的管理范围内,我举个例子,山地会,1新会,地岛会,这3家社企组织之前闹的十分厉害,手下的人相互争斗,要么受伤,要么失踪死亡,咱们都快烦死了,可是咱们能怎么办?直接去去抓他们的会长么?没有用的,我们明明知道那些事都是这3个社企组织的会长搞出来的,偏偏有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只能看在他们逍遥法外,所以局长,对于您那些话,我们很为难,也没法去解决,总不能在事情没有发生前,咱们就将3个社企组织的会长给抓了吧,如果咱们那么做了,必定要出大乱子的!到时候指不定那几个议员就会控诉咱们了!”
“我同意高局长的意思!”警署搜查课课长全镇吉跟着附和:“咱们当警查的惩恶扬善不假,可你不能在那些恶人还没有出现前,就对可能变成恶人的家伙动手,这没有道理的,不知道还以为咱们这些人胡作非为,仗势欺人,所以韩局长,咱们实在没有过多忧虑的必要,事情出来了,咱们就去解决,没有出来,咱们何必去费那个事呢?至少以我的经验看,咱们千万别做费力不讨好的事!”
随着2人都发表了意见,韩宰浩的脸色明显沉下来了许多,心里更是对2人不想管事的态度感到恶心,谁承想1直沉思不言的金寒缘突然起身了:“韩局长,高局长,全课长,我有些想法,希望那你们能够停下!”
之前金寒缘被叫来参加这个会的时候,高更少曾告诫过金寒缘,千万不要多事,更不要对济州岛的时局发表任何的看法,免得被推上去当作背锅侠,可金寒缘生性刚强,同时对于成为警查的身份,她1直坚守着自己的信仰,现在韩宰浩说出了济州岛可能闹出的社企组织混乱问题,金寒缘清楚的意识到,这是韩宰浩对于3大社企组织的发展情况感到十分不满,同时对于严泰雄几个议员暗里为了利益让步于社企组织的行为产生了巨大的愤怒,于是金寒缘道:“我刚刚理顺了1下济州岛的发展格局,先前有釜山那边的投资商影响,山地会,1新会,地岛会3家社企组织内部发生严重的混乱,先有1新会的徐代换明目张胆的背弃了朴在寅,进行分裂行动,吞并牛岛方圆的几个城市生意,跟着山地会的刘西伯和柳毅先也先后对具希山进行了威逼,最后安秀成那边的地岛会最大股东成员林山冒也试图将船运公司的生意进行独自经营,或许我们这些人在外面看上去,这就是那些混账内部的狗咬狗,可是我们有没有想过,这些狗畜生随便闹出1些麻烦,那影响都是巨大的,其它的都不说,单单徐代换这个混账闹出的麻烦就让牛岛、崖月里等4个城市郡镇的百货市场生意产生巨大浮动,物价在短短1个月内飙升骤降几个来回,更让十几个百货工厂的职工失去工作,隐形损失高达十几亿韩元,所以说对于这些混账们的争权夺利行为,我建议咱们最好有1个能够高压控制的办法,他们如果能够安稳的讨生活,我们没有必要对他们进行围堵打压,甚至1定程度上可以放宽对他们的管制,推动街道的发展,反之如果他们要是闹出什么乱子,我们直接安排人进行夺权,确保这个社企组织的稳定!这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听到这话,韩宰浩的眼前明显1亮,可是高更少和全镇吉两人的脸色却难看许多,奈何金寒缘可不会看俩人的脸色,她瞧着韩宰浩的模样,露出十分期待的神色,只见韩宰浩稍作考虑后,道:“金寒缘,你这个想法很不错,如果能够对这些社企组织进行根本上控制,那么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都会减少极大的混乱风险,只是你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将这个计划给实现!”
“这个我想过了!”金寒缘缓了口气,道:“扶持可以控制的人,让他成为这些社企组织的核心关键人物,1旦会长出现什么问题,那么这个人就能够顺势成为新的会长,这么1来,他与我们之间就有绝对联系,因为他是我们扶持上位的,在掌控上他就得受制于我们,反之我们可以进行再次更替,试问有谁愿意让自己的富贵路就此作罢?”
“说的不错!”韩宰浩愈发的高兴,因为金寒缘的话真是说到他的心坎里,如果这个计划推行,那么济州岛的3大社企组织就要面临最关键的更迭期,到时候就能够成为警署控制下的安定窝,不管发生什么,他们也都会对社企组织有最大范围内的兜底,只是话说回来,这个计划明显不是1时半会能够出成效的,并且其中的人选也十分关键,正常情况下,1个警务人员去社企组织卧底,最多半年或者1年就算完事,案子也结案定性,卧底恢复身份,可现状这个计划,那搞不好就是长期性的,这么1来,卧底的挑选就十分艰难,如果是心性不坚定的,只怕是很快就会失去原则,正儿8经成为社企组织的人,那时候反戈1击,警署的人也受不了,可要是选择有足够资历的人,这1时半会儿也找不来,于是韩宰浩看向金寒缘:“你既然提出这个想法,心里是不是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
“局长,我选择的人不是警查,但在很多情况下,绝对比我们的人更可靠!”金寒缘说的十分坚定,这让韩宰浩好奇无比:“你说的人是谁?我怎么对警署下辖各支署内的青年后辈没有多大的印象啊!”
“金成泰!”金寒缘吐出3个字,结果韩宰浩1愣,高更少和全镇吉更是愣住,顷刻之后,高更少急了:“局长,这绝对不行,我保持绝对的反对!”
1旁的全镇吉也跟着附和:“局长,我赞同高局长的意思,这个金成泰绝对不行,如果选择了这样的人,我们警署的脸面往哪里摆?以后事情暴漏了,我们又该怎么去解释?”
“高局长,全课长,你们为什么认为不行!在我看来,你们除了固有的偏见以外,那是你们没有和金成泰打过交道!”金寒缘毫无让步的意思:“韩局长,我和金成泰这个人接触过,并且他近来在济州岛做的所有事,我全都盯着,包括那些议员主动让步的原有,可不是新闻上所说那么简单!”
“那你以为是什么情况能够让议员们主动认错?就凭金成泰在济州市电视台的1通胡说?”高更少有些不屑,结果金寒缘道:“金成泰在我们眼里是胡说,可他说的话我私下去调查了,关乎之前济州岛的多项发展投资,至于这些投资的主导人是谁?那些议员心里十分清楚,也就是说,金成泰在利用舆论告诉那几个议员,不要做的太过火!否则他不介意把没有说的事给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