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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锡扬心里浮起一丝的感动，但没有表露出来：“你也许清楚，你的家庭背景，不是我们可以高攀得起的。”
司凛目光暗淡了一瞬：“司家，我说了算。”
路锡扬一惊。司从泰还活着吧，怎么这孩子能这么说？
“如果不能，我可以让他变成能。”司凛一句话慢悠悠的，声音不大，却有砸地有声的气势。
路锡扬直接愣了。
原本以为女儿非要和苏羽泽定下婚约已经是很离谱的事情了，没想到……他家女儿遇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有一点希望你明白，我们只希望凝凝一辈子幸福快乐，不需要她去面对太多复杂的事情。”路锡扬突然后悔了，或许他不应该同意女儿和司凛一起。
这么个孩子，能顽强地越过了黑暗且艰难困苦的童年，又能在回到司家以后迅速站稳脚跟，可见他一点都不简单。
“嗯。”这点司凛同意，“我不需要她陪着我面对太多。她希望我成为怎样的人，我都可以。”
路锡扬瞠目结舌：“叔叔不是这个意思。”
司凛有些不解。
“你将来是司家的继承人，这点无法改变。”路锡扬对现在的司家还是有点了解的。
司从泰一直撑着整个大局，本家年轻一代就只有司凛一个人，到处都是虎视眈眈。
如果司从泰心里有继承人的人选，肯定早就传出来了。没传，就证明没有。没有的意思是，司从泰有意把司家交给司凛的。
司凛若有似无地笑笑：“不，可以改变。”
“……”路锡扬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聊下去了。多会刁难人的客户路锡扬都不怕，怎么就无法接这孩子的话呢。
“路叔叔，对于凝凝，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我的身体状况，除此之外，都在我的可控范围。”司凛说得有些慢，但正正可以表明了他的真切。
路锡扬正襟危坐。这孩子还是年纪小，不知道有些话说出口就无法回头吗？
“这点我真是无法改变，但我答应了她，会好好爱惜自己。”司凛眼神一闪。
他其实真的不太擅长聊天，可以的话，他更希望自己一句话都不用说，但面对路家的人，他不可以。
“你的身体……很严重？”路锡扬犹豫着问。
这也是他必须问的，是喻丹交代过他必须要弄清楚的事情。
如果小时候他跟着司以珊颠沛流离，那会身体不好，没钱去治，那治不好也很正常。
现在他是司家本家唯一的孙子，这都无法治好的话，恐怕真是一个难题。
司凛犹豫了一下，认认真真地回答：“没有受到伤害时，与常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