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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整条长廊都是单面落地窗, 贺百川就站在那里。
他单手搭在栏杆处，视线穿过攒动的人海，锁定在了林纳海的身上。
因为是双向镜, 一面是透明的玻璃, 另一面则是镜子。
所以贺百川才能够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 完美地看清林纳海的一举一动。
找不到我吧？
贺百川颇为得意。
“你能不能别笑了？”林纳海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贺百川顿时敛起笑意。
暴露了？
怎么可能？
林纳海当然看不见, 但环顾四周都找不到贺百川的身影, 但他也不傻，贺百川又不可能藏在地板下面，那就只剩下二楼的方向了。
至于贺百川的表情……
他想都不用想。
贺百川其实很好懂, 只要稍微用心了解一下, 就能牢牢掌握这个人所有的喜怒哀乐。
林纳海抬着头，即使只能透过镜子看见自己的脸，眼神也异常坚定。
贺百川微微皱起眉头，略微怀疑地把手贴在玻璃上。
没碎啊，那是怎么看见的？
抓到了。
林纳海看见了贺百川手掌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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