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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卯白了他一眼:“不就是一枝破桃花么?”
“破桃花?”贺寅一拳砸到门上,再也克制不住那堆积了半年的怨气,眼神恐怖的凝视金卯:“就算是破桃花也他娘只有一枝!”
“你就给了我这点东西!”
“不求你好言好语回应我,但你能不能不要像个疯子一样造弄自己!”
“你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能不能大发慈悲同我说一句,我他妈的猜不透你!”
贺寅崩溃的垮下肩膀。
“你真的让人看不懂,我那么努力的追了你十年,十年啊,你他娘的跟我讲那一世?
那个贺寅关老子屁事!我他娘的什么都没做,凭什么承受你那些无理取闹的怒火?
我像个弃妇一样,每天坐在家里等你盼你,因为你那辈子受了委屈,我得先解开你的心结!”
贺寅绝望的看着那枝破碎的干花枝,眼泪一颗颗冲下脸颊。
“你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好啊?我这些年就得到你这一件礼物,你不要我,我每天就只能看看它啊!”
“金卯,我该怎么做?我的心上人不待见我,你给我留点念想好不好啊?嗯?”
贺寅哭到噎喉。
这是他冒着大火也要拿出来的东西,金卯伤了他,他就去把琉璃盒子抱出来,看到那保存完好的花枝,他就能好过些。
那天是真的好。
他收到了这辈子的第一件礼物。
是他心上人送给他的礼物。
就好像从此以后有人会爱他了,他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对方——
他蹲在阳光里仰望窗上的花枝时,开心得像个孩子。
他把这份逝去的时光看得比命还重要。
可就这点念想,也被金卯踩碎了。
金卯真的好可恶啊。
金卯是真的不爱他。
可贺寅还是贴上来了。
贺寅揩掉眼尾滚烫的热泪,哑声问:“来岁春天,能否再送我一枝?”
他都不敢向金卯讨要其他的东西。
金卯走出寝殿,阳光灼得伤眼:“不能。”
贺寅望着他背影,痴狂笑声里有股苍凉,眼泪满眼满眼的滚出来。
他的心上人不喜欢他。
好可悲啊。
无论他多么努力,对方都不来吻他。
那人走后不久,通政殿宣旨让他去面圣。
元和帝神色不明的瞧着自己这小儿子:“有病为何不说?”
贺寅抬了抬眼皮,望向站在一旁的太医院判。
院判有些惭愧。
“殿下恕罪,您这个病情老臣实在不敢隐瞒下去了,殿下用画屏春压制病势,无异于饮鸩止渴,不超过三月,您就会加大用药剂量,间隔期从两个月,到一个月,最后每天都得用画屏春吊着,所以老臣不得不向陛下禀明实情……”
元和帝冷笑一声:“这法子是你母妃想出来的?”
贺寅垂眸:“这是儿臣自己想出来的馊主意,倒也不怪母妃。”
元和帝糟心的捏了捏山根:“老贺家的传统,你记得吧?”
太祖规定,先天不足的皇室子弟没有继承大位的资格,若他们势力过强,则应当派去看守边疆封国,永世不得入京。
被派去封国的人大多死在路上,少部分人到达封国也会因水土不服或者边地苦寒而早夭,基本活不到三十岁。
“樊川饥民已经快闹到周边了,那是你的封国,正当你管,明日便走吧。”
贺寅沉默良久,叩头谢恩:“儿臣领旨。”
他刚出宫门不久,樊川王身患恶疾、即将去樊川就国的消息便飞满神京。
宫正怕绯云吃苦,急忙找了个位置把她调走,没让她跟。
贺寅也没要女使,去樊川的随从都是男人。
绯云看他久久不动身,有些伤感的说道:“殿下,别等了吧。”
“人家都说强扭的瓜不甜,那要是甜也就不需要用强了。”
贺寅又等了半天,日头开始往西偏了,宫里发旨来催了三遍,他才缓缓起身。
“记得叮嘱他好好吃饭。”
“他爱洁,性子又拗,生气了一般人招架不住,找公孙先生或者周景舒,他会听这两位的话。”
“樊川路远,我就不去向他道别了——”
“从此天高地阔——”贺寅微仰着头,天上那只白鸟从眼底划过。
飞那么高,怎么抓得住啊。
他忡涩一笑,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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