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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接过来一看,是国内的一个姓茅的经济学家批判自己的文章。
这位茅先生凌云前世对其颇为不齿,此人野路子出身,惯会胡说八道,水平不高,手段颇高。其门下徒子徒孙众多,造谣污蔑本事一等。
凌云翻看了一下文章,文章倒是写得慷慨激昂,说股票是个零和博弈甚至负和博弈(因为有交易成本问题)的游戏,股市并不能创造财富。用股市来拉动经济简直就是缘木求鱼。
股市扩容鼓励更多的人投资股市无异与鼓励全民赌博,助长股市的投机之风。
股市的过度繁荣并不会直接对消费产生刺激作用只会产生泡沫,警告泡沫破灭后损失惨重的投资者将会对社会稳定不利
总之一句话,茅大师把凌云的文章说得是一钱不值。
凌云看完笑了笑,没说话,把杂志还给了周记者。周记者追问道:“有何感想?”
凌云轻蔑地吐了两个字
“无知。”
周记者一下子愣住了,校长也直皱眉。周记者追问道:“你是说这篇文章的观点无知?”
凌云干脆道:“是的。”
“能具体谈谈吗?”周记者已经掏出笔和笔记本还有录音笔。
凌云想了想,说:“我一会儿把我的主要观点写一下,有些问题我怕说不清楚。”
校长问周记者借过杂志翻看那篇文章,只是略略一扫,问周记者说:“周记者,这个茅先生是什么人啊。”
周记者说是国内的一个著名经济学家。
凌云笑着补充了一句,“野生的”
校长瞪了一眼凌云,转过头说:“还请周记者不要把凌云评价的这句无知报道出去。他少年心性,口不择言。”
凌云说“没事的。”
校长恨铁不成钢地说:“观念之争,最忌搞人身攻击。何况你小小年纪,口出狂言,争输了你贻笑大方,前途尽毁。
即使你争赢了,一个狂妄是跑不掉的,对你将来发展很不利。”
周记者也点点头,笑着说:“我心里有数的,何况林同学现在是千万股民眼中的红人,我们报纸也不会自找麻烦去得罪他。”
凌云说:“茅这个人,徒子徒孙众多,惯会断章取义,造谣中伤污蔑。
可以预见的,他的徒子徒孙肯定歪曲我的观点,断章取义,说我鼓吹发展经济靠炒股,只要股市一下跌,他们就可以宣传我的理论破产了。”
“而我的文章你们也都看过,我说的繁荣股市有很多的前置条件,比如扩容引优、加强监管治理、完善退市制度等等一系列。
这些都是需要过程的,这个过程也许很长,而这期间股市肯定会出现波动的。他们有大把的机会往我脑袋上扣屎盘子。”
“说白了,我的理论只是一个制度构想。要完成这个构想需要条件和时间,等条件成熟之时,我脑袋上的屎盘子已经被扣得结结实实的了,哪还有机会反驳啊”
“我现在直接骂他无知就是要激他和我论战,我马上就放暑假了,有的是时间和他打笔墨官司。可以把理说透,不给他给我扣屎盘子的机会。
他如果不应战,一个60多岁的人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指着鼻子骂无知,我看他以后还有何面目在这个圈子里混。那时候他的徒子徒孙想要来咬我也得掂量掂量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