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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觞面无表情,不屑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一股强大的封禁法则自他体内汹涌而出。
那法则之力犹如洪流一般,在幽冥空间中翻涌,所到之处,无论是飘忽不定的鬼影,还是熊熊燃烧的火焰,都如同遇到了克星,纷纷退避三舍。
幽冥空间内的气氛骤然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无觞的身影在封禁法则的映衬下,显得愈发高大威猛,如同一位无上魔神,所过之处万道皆消,令人望而生畏。
燃灯道人见状,面色微变。
他能够感受到无觞所释放出的封禁法则的强大威力,那是一种能够封禁万物、抹杀一切法则的恐怖力量。
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悔意,后悔自己当初贸然对截教弟子出手。
“无觞你不要欺人太甚!”
燃灯的元神虚影陡然间出现在幽冥空间之中,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玄之又玄的道韵,灰色火焰在元神上熊熊燃烧。
“寂灭法则?”
无觞疑惑出声,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家伙后世会入了西方教门下。
这寂灭法则的路子说是准提道人的缩影也不为过。
“欺负你又如何,当初你对我截教弟子贸然出手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无觞面色一正,坦然的看着燃灯,将疑惑压在心底。
他冷哼一声,周身法力汹涌澎湃,封禁法则与燃灯的寂灭法则碰撞在一起。
一时间,整个幽冥空间都剧烈颤抖起来,虚空之中不断有黑色裂缝出现,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无觞,你真的要鱼死网破吗?”燃灯咬牙切齿地说道。
“鱼死网破?”无觞大笑起来,“你是在说笑吗?鱼肯定会死,网肯定破不了!”
说话间,无觞全力催动封禁法则,光芒越来越耀眼,最终化作一道巨大的光柱,朝着燃灯轰击而去。
燃灯脸色大变,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施展寂灭法则抵挡。
然而,封禁法则的威力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燃灯的元神虚影直接被击溃,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
他单手一挥,直接撕裂幽冥空间,出现在外界,放眼望去只见燃灯脸色惨白的站在不远处,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破败的气息。
灵柩宫灯在他手中忽明忽灭,闪烁着晦暗的光芒。
就在他准备结束战斗的时候,突然间感受到玉清峰所蕴含的阐天之道竟然完全收缩起来,仿佛被某种神秘意志所控制一般。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难道说……二师伯害怕自己打得不过瘾?
无觞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毕竟,他刚刚才把阐教的副教主打成重伤,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遭受到全面压制吗?
可为何自家二师伯反而撤回了圣人意志呢?
然而,正当无觞思考之际,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眼中瞬间燃起熊熊烈焰。
太阳真火与太阴真火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径直冲破了法则的束缚,出现在燃灯面前。
而在那两团真火之中,阴阳真意如同两条蛟龙般相互交织、缠绕,并迅速凝聚成一只金光璀璨的金乌和一只洁白如玉的玉兔,它们张牙舞爪地朝着燃灯猛扑过去。
如果此时此刻,无觞还是无法看清局势,那么他恐怕就白白在这混沌初开的洪荒世界闯荡这么久了!
很显然自家师尊和二师伯准备“演绎”一场三清不和的戏码,而自己,应该就是戏曲达到高潮的导火索。
被人当作棋子,固然不好受,但很显然现在也没有收手的余地了,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战一场。
燃灯虽然表现的没那么强悍,但直觉告诉他,这家伙绝对不止看上去那样简单。
好歹是参加过紫霄宫听道的有缘人,怎么可能会是这种弱鸡。
无觞的神色突然变得冷冽起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
他没有留手,而是猛地抽出腰间的玉笛,那玉笛仿佛蕴含着无量神威,随着他的动作,悠扬的笛音瞬间传荡而出。
这笛音并非寻常之音,它刺耳而沙哑,仿佛能够撕裂虚空,震撼人的灵魂。
在这笛音的驱使下,无形的音符化作了实质性的利刃,它们闪烁着寒光,切割着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
这些利刃的数量越来越多,它们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形成了一道无匹的洪流。
这道洪流以惊人的速度向着燃灯斩去,所过之处,虚空都被撕裂开一道道漆黑的裂缝。
燃灯一边躲避金乌和玉兔的袭杀,在面对那剑道洪流之时终于忍不住变了脸色。
浑身上下灰黑色的寂灭真意,不断的扩散而出,所过之处生机断绝,万物寂灭。
剑道洪流和寂灭真意碰撞,使得虚空都不住的颤抖,仿佛无法承受他们的力量一般。
随着无觞曲调的变换,笛音愈发的尖锐刺耳,除了那无尽剑意变得更加汹涌澎湃之外,甚至给人元神一种极度压抑之感。
似乎是如同无数厉鬼在黑暗中哀嚎,又像是远古魔神在深渊中低声细语。纷纷赶来的阐教金仙一个个停下脚步,捂住耳朵,面露惊恐之色。
燃灯与无觞的对抗愈发激烈。只见燃灯面色惨白,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但他的眼神却坚定无比,仿佛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与无觞抗争到底。
而无觞则站在不远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手中的笛子吹奏得更加起劲,仿佛要将整个玉清峰都拉入这无尽的黑暗与恐怖之中。
“放肆!”
就在无觞准备给予燃灯道人最后一击之时,陡然间一道恐怖的声响在他的耳边炸起如同洪钟大吕一般震撼人心。
尚且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他直接被那恐怖的圣道真意炸飞出去,原本属于胜利一方的他,此时脸色惨白,一口赤金色的鲜血,直接吐了出来。
惊骇万分的看向了玉清宫方向!
我的天爷呀,演戏而已,二师伯您要不要出手这么狠呐!
无觞艰难的想要爬起来,但却始终无法站立起身,浑身上下,像是有万座高山压在他身上一般,让他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