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岺言神情恍惚，脑子里回荡着严柏知那句“永失所爱”，要不是在市区，她车恨不得飞起来。
到家岺言边换鞋子边问：“她还没醒吗。”
王姨：“刚刚醒来喝了水，就又躺下了。”
“嗯。”
岺言轻轻推开门进去，凑到云岁穗身边看，“乖乖，睡了吗？”
云岁穗眼睫颤了颤，睁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眼泪顺着鼻梁流进另一个眼眶，看得岺言心里难受。
“乖乖，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
说着岺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眉头突然皱起，“怎么有点烫？”
她低下头确认了好几次，才发现她发烧了。
“我难受。”云岁穗泪眼模糊，去摸索她的手。
“能不难受吗，你发烧了，自己”岺言话头止住，她本来想说你自己都不知道吗？但是在她这么难受的时候，还是不要指责她了。
“不是，不是，是这里难受。”
云岁穗用手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岺言猛地愣住，她眼眉压下露出很难过的表情，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有我在呢。”
云岁穗揽着她的脖颈，泣不成声：“好难受”
岺言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我知道，我知道。”
她一点点吻掉她脸上的泪，唇瓣碰触她烧得滚烫的脸。
“我去拿毛巾给你降降温啊，医生马上就到了。”
云岁穗推开她的手，“热，不想盖。”
她现在感觉头昏脑胀，身上一阵阵冒汗。
岺言猛地握住她的手，“瞎说，这么凉，盖好。”
她却难得耍起脾气来，推着岺言的手，“不要你走开。”
岺言忙不迭顺应她的话：“好好好，我马上走，等医生到了好不好。”
她撑着床艰难地呼吸，即便都这样难受了，还是坚持摇头。
岺言撅着嘴对她卖可怜，“穗穗是不喜欢我了吗？怎么总把我往外推。”
“她走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事了。”
“什么意思。”
云岁穗眼神黯然，“她是心梗走的，因为情绪激动和常年干体力活，都是因为我。”
岺言心里猛然一紧。
果不其然云岁穗接下来疲惫地说：“我在想我们的之间是不是错误的？”
她冰凉的小手贴上自己的脸，岺言在那一瞬间竟然在她眼中看见了不舍。
“不是”
她还没说完就被云岁穗打断：“你能帮我件事吗？”
“什么事？”
云岁穗漆黑如夜的瞳孔里似有泪花，“帮我把我妈妈的坟迁到家里。”
“我不想恨她了。”
早该放下的。
岺言盯着家庭医生给她扎上针后才离开房间，一路开车到老宅。
“小言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张叔脸上笑意满满。
“不用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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