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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三回到洞里，白竹明见他一个人进来了，问：“您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
“他们之中有个脾气暴躁的。”蛇三坐在桌旁解释说，“我怕他看到你，会对你不利。”
白竹明起身作揖：“多谢……额，晚辈不知该如何称呼？”
“随着青惟一起叫我师父吧，不妨事。”蛇三也不在意那么多细节。
“师父。”白竹明恭恭敬敬叫了一声。
蛇三朝他招招手：“过来吧，我们妖精不讲究太多礼仪，来给我详细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竹明坐在一旁，蛇三这次看着他的脸仔细端详，看得人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蛇三指着他的额头说：“你这里青了一块。”
白竹明这才摸了摸自己被念珠砸到的地方，手一碰确实还有些疼，微微一笑：“没事的，只是一点淤青，男子汉大丈夫，不妨事。”
“倒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蛇三微微点头，“好了，说说吧。”
白竹明开始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情，说道青惟妖力暴走的模样时，蛇三打断了他：“哦？她变成了半人半鸟的模样？”
“嗯。”白竹明如实回答，“那时她被念珠打伤，然后整个眼睛都变成黑色，脸上长出不少羽毛，手也变成了爪子的模样。”
“你不怕吗？”蛇三又问了一次这样的问题，他觉得白竹明这个凡人未免表现得太过于平静了一些，放在其他人身上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吧。
“您和她都反复问过我这个问题。”白竹明看着床上躺着的青惟说，“第一眼看见她那副模样，确实感到惊讶，毕竟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倒也没有多么的害怕，只是担心更多。”
“然后呢？”蛇三接着问，“我想知道她施法的细节。”
白竹明又描述了青惟抹去众人记忆时的样子，他说：“当时我看到一道道绿色的光晕荡开，然后洒落在房间里，所有人的眼神就都变得木讷和涣散。她本人看起来很辛苦的样子，头上都冒汗了，施完法术都快站不稳了。”
“那那个用念珠伤到她的书生呢？怎么样了？”
“青惟把他表面的伤痕都处理了，之后我们便来到了鸡鸣山。”白竹明突然想到什么，问，“妖不会有什么不能在凡人面前施法之类的规定吧？她不是故意这样的，也是为了我才……”
蛇三抬手打断他的话说：“不用激动，妖嘛，哪里有什么规矩。我只是想知道她施法的成效如何，毕竟她第一次使用这样高深的法术。对了，你回去以后还请留意一下那些被抹去记忆的人的反应。”
“这样啊……”白竹明还以为蛇三要惩罚青惟呢，这下放下心来。
说完话，洞里的空气突然尴尬起来，白竹明低头看看自己，衣服有些脏了，脸上还有淤青，手上还有伤，这幅样子出现在青惟师父面前，确实有些……有些不合适。
他不会不喜欢自己吧？白竹明暗自想着，悄悄用手指抹着衣服上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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