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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姬也知道小娥做错事了，可是不该她一个人灰飞烟灭啊！
她只能又气又憋屈地低头让开，偏过头闭上眼睛不敢看。
元一握着手中的长剑，目光坚定没有丝毫犹豫，直直向小娥和婴灵劈去。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音，没有光芒四射的异象。
小娥和婴灵就这样安安静静地飘散如烟，消失在天地间，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银月姬缓缓回头看向身后空空如也的地方，小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那些悲伤往事也随着她的离开再无人知晓了。
元一将剑收回剑鞘中，看了看院子的四周，还是闭眼结印念了一段咒语来消除宅子里剩余的怨气。
天已经彻底亮了，一切又恢复往常，昨夜的故事也随着太阳的升起，落下了一个结尾，只剩旁观者对着曾经发生过那些点滴的地方唏嘘不已。
“你就是这样锄强扶弱拯救苍生的吗？”银月姬垂眸哀伤地看着小娥消失的地方，轻声问元一，“真正的始作俑者还好好的活着啊。”
“可是小娥已经变成厉鬼，我不送她灰飞烟灭，还会有其他人来做这件事，说不定还会折磨他们。”元一心情也很低落，他的内心也很纠结，“而且，算起来，小娥把王家折腾成这样，也算报了仇了。”
“那你呢？”银月姬不明白，她质疑地抬头看着元一，“你把小娥打得灰飞烟灭，是你对她的审判，那你为什么不审判那个凡人呢？还是说，凡人做错了事，过了就过了，妖和鬼就不行，就该死？”
元一看着银月姬的眼神，自己内心也在怀疑自己，有些心虚地看向别处说：“我没有审判她……”
“没有吗？”银月姬不自觉我进了手中的雪峰凉，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听了她的故事，判了她的对错，最后将她打得灰飞烟灭，这不是审判吗？”
“你……”元一听着银月姬的语气不对劲，抬头向她走一步，问她，“你要干什么？”
“我气不过！”银月姬怒气爬上眼眸，握着雪峰凉就气冲冲地往外走。
元一赶快慌张地跟上握着她的手臂拦着她：“你要去干什么？凡人的命自有定数，他做了这样的孽，种下这样的因，日后自会自食其果的。还有你要知道，你是妖，不能随便杀人的，这样会增加你身上的戾气，腐蚀你的心智的！”
“我不能，那你呢？”银月姬眼睛直直盯着元一。
“我也不能。”元一垂眸摇摇头，“我们身上有禁制，不可以随意伤害凡人生命。”
“说到底就是凡人比我们高一等！”银月姬用力地甩开元一的胳膊，怒视着他，“你不可以随意伤害凡人的生命，我可以！他种下的因，今天就是吃果的时候！”
元一看着银月姬跑出去的背影，突然冒出来一个出格的想法，自己不能动手，有银月姬动手也不错。
毕竟这件事情的根源是王老爷，他确实该受到惩罚。
想到这里，元一还是不放心地追了出去，他担心银月姬下手太重直接杀了王老爷，这样对于银月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天刚亮，街上还没有热闹起来，只有卖早点的摊贩收拾着自己的小摊。
银月姬一路上化作一道虚影毫不犹豫地冲向王老爷现在住着的宅院，将门口把守的家丁都掀翻在地，直接进了王老爷的厢房，一把就把那块布帘子给扯下来，眼含怒气居高临下地看着半躺在床上的王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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