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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派你来的？”
“不重要。”那女人嗓音嘶哑，桀桀笑道，“你今天必须死。”
说着，又扑向宁栀。
这次她没有那么幸运，被女人压制在地，混乱中撞翻香案，一只小香炉滚过来。
宁栀奋力握住她的手腕，惊恐地看着那张狰狞面孔在眼前一点点放大。
匕首寸寸往下，逼近心脏。
蓦地，扎扎机括声响起，那女人分神片刻，千钧一发之际，宁栀寻机抓起小香炉，猛砸她的后脑。
一声闷响，香灰扬得到处都是，那女人往后栽倒，匕首跌落到地砖上。
莞娘久候不至，探出半个身子，瞧见这一幕，心急火燎道：“阿栀！”
宁栀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小臂也痛得厉害，她狼狈擦去满头满脸的冷灰，跌坐在地，冷汗涔涔。
直到莞娘赶来将她扶起，颤声问：“这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我从未见过她。”
宁栀惊魂未定，去探鼻息，发现那女人已经没了生气。
她怔怔站着，心底又惊又怕。
莞娘同样害怕得厉害，哆哆嗦嗦道：“方才我看见那女人凶神恶煞对你下手……”
宁栀猛然醒悟，“得赶紧走！”
两人强撑着与尸首共处一室的恐惧，把放置在密道里的火油搬出来，宁栀锁紧门窗，往各处浇洒火油。
她让莞娘先进密道，然后将火折子丢了出去。
火舌蜿蜒游走，整间屋子迅速烧起来。
待她进入密道后，莞娘扭动机括，地砖合上恢复如初，密道并不长，两人举着火折子走了没多远，从荒草丛里的出口钻出。
火势已经变大，缕缕黑烟飘出，再过不久，寺里僧人就会发现动静。
想起方才命悬一线，宁栀浑身发颤，莞娘紧紧握住她的手，“没事的，没事的阿栀……”
指尖触感黏腻，这才发觉宁栀小臂流了许多血。
“皮外伤。”宁栀说，“莞娘，我们先下山。”
小道是当初修建佛寺时开辟出来运输物资的，虽荒废多年，但比那些陡峭石阶要好走，宁栀快速带莞娘下山，两人换好行头易容，背着行李，解开事先备好的马。
宁栀翻身上马，又把莞娘拉上来，“抱紧我，别怕。”
好在接下来都很顺利，两人骑马出城后沿着官道一直往南走，赶在天黑前投宿。
莞娘问店小二讨来金疮药给她包扎，眼底都是心疼，宁栀却笑：“我真没事儿，能顺利出城，我已经很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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