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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栀怔了怔，点头道：“好呀。”
随后，秦述又驾车去东坊接莞娘，众人一起回到将军府用晚膳。
宁栀收到了很多生辰礼，最令她感到意外惊喜的是一尊针灸铜人，她在陆老先生家中和广明堂都见过这种铜人，用于给初学者找针灸穴位。
将每个穴位处用白蜡封好，从铜人头顶的机括灌进凉水，若银针刺中穴位，会有水流出。
“宁娘子，我听小将军说，你经常会在自己身上练习扎针，往后可以拿这个铜人来练手。”白知微道，“为方便搬运，形制比正常铜人要小一些，但穴位位置都是对得上的。”
“谢谢。”宁栀嫣然浅笑，诚挚地向他道谢。
“乞巧节快到了，听说城北那片已经挂好了花灯，阿姐，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秦述提议道，“正好，顺路送白先生回家。”
宁栀看出来少年心里想什么，但没说破。
外出赏灯的百姓很多，马车行到一半就被水泄不通的人群堵住，只能下车改为步行，秦述让让他们先在原地等会儿，自己找个方便停车的地方。
又给莞娘使了个眼色，莞娘福至心灵，连忙道：“小将军一个人不方便吧，我来帮你呀。”
秦述一本正经点头，“好，麻烦你了。”
目送弟弟驾车马车远去，宁栀唇角微勾，“也不知道装像点。”
“宁娘子。”白知微直言不讳，“是我让小将军帮忙的。”
“白先生想说什么？”
她这般直率，反倒将白知微问住了，事先准备好的那些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白知微容色微赧，“此处离将军府不远，我送你回去。”
“既然白先生不愿意主动说，那我直接问了。”宁栀笑，“方才是想表白心迹吗？若是猜错了，就当我自作多情。”
“是的。”白知微点头，“送你生辰礼物，我有私心。”
“其实，我们接触的也不算多。”宁栀眸中流露出困惑，“你如何会这般笃定……”
“去年冬天在长宁村与宁娘子共事，我对宁娘子的印象就很好，时疫有传染致死的风险，你愿意冒着风险救那些相识不久的村民，说明你必定是个善良，真诚的姑娘。”
“再后来，我们在清平山又见面了，与秦小将军相认那天，你哭得很伤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怕你觉得，我唐突了你。”
“宁娘子，你看不上我很正常。”白知微抬手帮她挡开人群，又道，“我与家中其他孩子不同，生下来体弱，无法从戎，也考取不了功名，只会一点医术，的确配不上秦家的门楣。”
白知微过于坦诚，令她心中有些不忍。
“过去两年，我经历了些事情，对于男女之情看得很淡。”宁栀望着那些五颜六色的花灯，轻轻说，“白先生，你是个好人，我不想欺骗你。”
白知微眸光黯淡了一瞬，忽然，他认真地问，“那我可以等吗？”
宁栀不知如何回答，她亲身领会过那种等待到绝望的感觉，所以更不想耽误白知微。
“阿栀，给你买了糖葫芦。”远处，莞娘高高扬起手里举着的冰糖葫芦。
秦述跟在她身后，“哎呀，阿莞你走慢点，我都快要追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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