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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三十分钟,天上的云积压的更为密实,太阳由间歇式放风,已经彻底藏在云层后面不愿出来。
而山风吹在身上,也愈加冷瑟,三人便将准备好的厚衣服换上。
换衣服的时候,王浩峰才感叹还是余秋堂有经验,要是没有提前准备,还打什么狍子呢,估计冷的直哆嗦,啥都干不成。
沿着山脊继续向前,渐渐从南面绕到了东面,而树木也从阔叶林变为混交林。
这种混交林有个特点,就是因为树木种类不同,所以树木需要的阳光和水分,所以树冠的形状和展开度也不同,导致树和树之间的紧密度不够。
换句话说,就是这里的树木比较稀疏。
而稀疏的树木,除了让自身可以得到更好发育,也给林间其他植物提供生存空间,林间便会出现各种野草,小型灌木,乃至蘑菇等等,
这些东西恰好都是狍子最喜欢的食物,所以这种地方,自然也成了狍子容易出没之所。
余秋堂走着走着,面前出现一棵青槐树,看样子足足有大几十年的树龄,树干已经长到两人抱,树叶繁密,上面还结满青槐米。
槐树分为刺槐和青槐,刺槐也叫洋槐,开出的花大概是粉色或者白色一长串,香气扑鼻,可以用来凉拌生吃,也能用来拌面蒸着吃。
青槐的枝条上不像洋槐那般布满尖刺,青槐的花也比较小,在含苞未放时,就称为槐米,可以用来做染料,也可以用作食物的色素。
花开之后,便是槐花,槐花是一种药材,也因为其特殊的香味,晒干碾成粉末,就可以用来做香料。
青槐树上这两种宝,也是山村人们获取收入的一种途径,很多地方有青槐树林,甚至可以当成主要营收来源。
但猴头岭这边青槐树比较少,有些人家周围倒是有几棵,却因为各种原因,收成不是很好,小打小闹,换点零花钱可以,想用来赚大钱,根本不可能。
余秋堂心中想着日子稳定后如何发展,赚更多的钱,所以只要能还钱的东西,他都格外重视,看到青槐便联想了许多。
“你们两个待在树上,一个人看一个方位,我再四处看看。”余秋堂指指身旁的树,这个树分岔很大,树叶又密实,很适合藏匿。
“不要我们帮忙?”王浩峰问。
“暂时不用,我要看看附近有没有它们的行踪,你们千万不要出声,狍子警觉着呢,三五十米内的声音,它们都能听得清楚。”
“那你别走远,小心点。”余秋江说。
“我知道,有撅把子在呢,这位置熊不会过来,其他东西还没什么怕的。”
余秋堂将筐子放到树下掩藏起来,叮嘱二人几句,背着枪,手里提着钢叉,朝前面的草丛摸过去。
他也是没办法。
打猎前期的搜寻其实相当重要,这么大的山林,要靠人走的话,可能转个半天都不一定能找到狍子踪影,如果侥幸碰到,狍子也会在人还没发现它之前,就逃之夭夭。
这种活……
一般都是狗干的。
但余秋堂现在没狗,搞的三只小狼青还小着呢,肉摆在面前都费劲,更不说去追着咬别人。
那他只能自己上了。
好在他的嗅觉也不错,又很清楚狍子喜欢走的路线,这才有了搜寻的基础。
饶是这样,他足足转了小半个小时,才终于在一处小水潭边,发现了狍子的脚印。
这个位置其实离余秋江二人所待的位置不远,他只是绕着周围转了会而已,他返回去示意两人从树上下来,按照他的吩咐,埋伏在两处地方。
又将王浩峰的弩拿到自己身上背着。
狍子生存的地方,有危险的动物主要有狼,豺以及黄喉貂。
其中狼算是狍子的天敌。
豺和黄喉貂,是相同的竞争位,它们同样有猎杀狍子的能力,但并不会经常来猎杀,主要原因还是它们的食物更丰富,并不需要逮着狍子薅。
食肉动物捕猎,终究还是看性价比。
花费力气,就必须有所收获,可不能白消耗体力,那就是亏本。
同时也要保证安全,相比公狍子坚实角带来的危险,其实有更多容易捕杀的猎物可以选择。
一切安排好后,余秋堂将将枪子弹检查好,弩的箭矢挂上,然后静静地埋伏在草地里,等着狍子出现。
这时候,就没有其他花里胡哨但的事需要做,唯有等待。
自然界里,食肉动物有时候为捕杀食物,往往可能埋伏几十个小时,猛如老虎,若是想要捕猎,也需要潜伏许久。
人类的捕猎,和动物并没区别。
谁也不晓得猎物啥时候会出现,就像钓鱼似的,谁也不知道鱼啥时候咬钩,若没有耐心,基本就不适合这种活动。
至于他为啥就选这个位置呢,自然不是碰运气。
还是靠着他对狍子习性的认识。
狍子这东西,就像是猎人的新手村猎物,但凡是个猎人,都会从刷狍子开始。
为啥呢。
那是因为狍子分布太广泛,只要是有山的地方,就都能看到狍子影子。
所以狍子的一些习性,大家也都清楚。
不同的猎人,有不同的捕猎经验,余秋堂的经验是蹲守水源。
百分之六七十的狍子,一生都不会离开出生地一公里,也就是说,终其一生它们都会在方圆一公里范围活动。
基于这种情况,狍子往往喜欢将栖息地安置在水源旁边,要不然它们就无法满足饮水需求。
那么,综合考虑,这片混交林是狍子最喜欢的活动场所,而附近又只有这么一个小潭,那狍子就必定会来这里喝水。
除非这片一只狍子都没。
也就是另外一种形势的守株待兔。
天越来越阴,余秋堂握枪的手被冷的有点僵硬,他翻过身,准备将手伸到衣服里,贴着肚皮暖和片刻,却突然听到一声“哇——袄”的叫声。
他立刻翻身趴好,果然,从对面的树林里,跑出两只狍子,开始撒着欢儿在潭水边“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