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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殿是皇姑像,雕像应该是文-革-后重塑的,看起来很是粗糙。不知道是哪一代的皇姑。
中殿是三清祖师像,偏殿供奉的是商国十大名医,整体有点像是王屋山阳台宫的布局,典型的道家风格。
焚香、祷告、叩头……
皇姑庙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来客户了,这道观里的道姑怎么不出来招呼呢?穿过中殿的连廊,二人来到了后院。
后院也没有人。但是缸里有水,厨房里有成堆的木材,各种摆设整齐有序,道姑哪里去啦?
苏见信跟杨婵亦解释道:“皇姑庙香火生意太差,道姑们要么改换门庭,要么是下山化缘去啦。”
这话直接把杨婵亦给逗笑了:“什么呀,乱说。元旦假期,市宗教局有可能要组织开会,还要举行祈福仪式,道姑们可能是去宗教局啦。”
外面雪越下越大,大雪融化之前,想要下山是不可能了,手机又没有信号,幸亏带的食物能够吃几天,要不然就麻烦了。
道姑的房间里面被褥齐全,但苏见信和杨婵亦觉得未经人家同意,贸然住进去不太合适。找了一圈,找到一间客房一看就是常年没有住人了,不过稍微收拾一下,可以凑合住。
杨婵亦住客房,苏见信抱了一捆麦秸秆,铺在大殿元始天尊的脚下,打算在这里凑合几个晚上。
苏见信在大殿升起了火盆,等木头的烟气散得差不多,装到另外一个火盆放在客房里,很快,屋子里变得暖洋洋的。
“苏主任,谢谢你啊。”
“别客气啦,吃点东西吧,今天累了大半天,吃完东西早点休息。”
苏见信吃完东西回到大殿,又加了几根木头,裹着军大衣靠在元始天尊塑像的底座上面,静静地想着心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见信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后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起初,苏见信还以为是幻觉,第二声喊声传来的时候,苏见信听出是杨婵亦的声音,掀开军大衣,一跃而起,朝着后院客房跑去。
一脚踹开房门,看见杨婵亦赤脚站在地上,原本清秀俏丽的娃娃脸,因为恐惧变得扭曲变形,让人害怕,更让人怜惜。
一条山青色、二尺来长的蛇从床上爬下来,钻进床底瞬间没有了踪迹。
看见苏见信后,杨婵亦哭得更大声了。“杨老师,你先冷静一下,冷静,懂吗?深呼吸,回答我,那条蛇咬到你了吗?”
杨婵亦勉强抑制住哭泣,面对苏见信的问题,先是摇头,而后点头。苏见信顿时也紧张起来。
陈州地区大部分的蛇,都没有毒,但是刚才那条蛇是山青色的,苏见信也没有看清,蛇头是什么形状的,如果是圆头,不一定是毒蛇,如果是三角头,那可是陈州最毒的蛇啊!
“杨婵亦,蛇咬到你了没有?”苏见信晃着杨婵亦的肩膀,大声问道。
“好像咬到了!”
“啊,你现在身体有什么感觉?那条蛇有可能是陈州青鬼,毒蛇中的毒蛇。”苏见信扫了一眼手机,没有信号。
杨婵亦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腿,没有回答苏见信的问题。不过从杨婵亦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身体可以得出结论:杨婵亦被蛇咬到了,而且已经中毒了。
苏见信不敢怠慢,把杨婵亦按在床上,大声说道:“不要乱动,保持平稳的呼吸。”然后跑到厨房拎着菜刀和一大桶清水冲了过来。
“伤口在哪里?”
杨婵亦指了指大腿。
掀开一看,伤口在大腿根内侧,接近丛林深处的位置。
这?
“杨老师,你忍着一点!”苏见信犹豫了一下,果断上手,提刀在伤口处划了一个十字。
“啊!疼!”恐惧、疼痛和羞涩交织在一起,杨婵亦的双手舞动,时不时抓在苏见信的手臂和脖子上。
苏见信顾不上推开杨婵亦,一边挤压伤口,一边用清水开始清洗。挤压、清洗,直到创口发白,不再有血液流出,苏见信才停了下来。
解下鞋带,想要帮杨婵亦进行近心端捆扎的时候,苏见信猛然发现有些不对劲,眼睛都看直了。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白白的雪地上,十几个鬼头鬼脑的黑精灵,炫耀般出现在苏见信的面前。
实在没想到,这个娃娃脸的丫头片子,拥有黑精灵数量还挺多!?!
“看什么呢?”耳边响起杨婵亦虚弱的声音。
苏见信心里一惊,手一抖,鞋带掉落在地,顺手拉过被子给杨婵亦盖上:“杨老师,床铺湿了,你简单收拾一下,我把另外一个火盆拿过来。”
说完后,苏见信逃也似的窜了出去。
在外面磨蹭了许久,苏见信才端着另外一个火盆走了进来。看见杨婵亦裹着被子缩在床头,打湿的褥子和衣物堆放在床尾。
苏见信有点心虚,不敢正视杨婵亦的眼睛,一边烘烤褥子,一边说道:“不知道刚才那条蛇有没有毒,不过伤口已经进行了紧急处理。杨老师,你有什么不舒服及时告诉我,如果没有其他异常,那么咱们就不用冒险连夜下山。”
“嗯。”杨婵亦脸上的苍白和恐惧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潮红与羞怯。
苏见信将褥子和衣物烤干之后,叠放在床尾,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那条蛇的踪迹,朝杨婵亦说道:“有啥事喊我。”
他顾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尴尬,又担心杨婵亦的身体。
因此,说完之后,躺在客房的沙发上,用军大衣盖住了脑袋。
大腿根处依然疼得厉害,不过伤口处没有麻木感,脑袋也没有眩晕感。这说明刚才那条蛇不是毒蛇,杨婵亦刚才之所以尖叫恐惧,是几乎所有女孩子见到蛇类的本能反应。
恐惧感彻底消退,杨婵亦看了看躺在沙发上守护自己的苏见信,心中一股暖流涌动。回想起刚才苏见信帮自己处理伤口,后来馋得流口水的样子,脸上顿时火辣辣的。
他刚才肯定看见了,只是不知道看见了多少,这以后见面该有多么尴尬呀。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家伙虽然色眯眯的,倒还是个正人君子,没有趁人之危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