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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司庭芳都会给五六个人汇款,钱数不多,每次都是三五百块钱。其中有两个苏见信还认识。
一个是未名大学的校友,学计算机的,话痨,个子不高。
另一个是未名大学斜对面的学生,学什么专业不知道,不善言辞,老乡聚会时他的秃顶发型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和苏见信一样,都是学习成绩非常出色的贫困大学生。
非亲非故,每个月汇款干什么!资助贫困大学生?
这是好事啊,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次日,苏见信带着疑惑来到电信局,递上自己的证件和司庭芳的身份证复印件,声称话费异常,拉了一份最近三个月的通话记录清单。
通过套话和调查,苏见信发现,司庭芳从上大学开始,一直在资助贫困学生,能够确认的就有十几个人。
当然,其中也包括苏见信自己。虽然没有收钱,但是收了很多礼物。
苏见信灵光一现,想到一种可能性——司庭芳是在广撒网,寻找最合适的傀儡?
看似荒诞,却符合所有的逻辑,如此一来,司庭芳见死不救就合理了。
她竟然这么可怕?苏见信不愿意相信,如果真是这样,上一世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可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必须进一步调查下去!
下定决心后,苏见信想到了窃听。对,窃听,这是目前最便捷有效的手段。
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到哪里去买窃听器。苏见信在各大电子市场转悠了好几天,发现在后世可以轻松网购的东西,现在根本买不到。
实在不行,就自己攒一个。
说干就干,跑去图书馆借来几本专业的书籍,又买来一大堆零件,一下班就窝在宿舍里造窃听器。
就这样造了一个星期,苏见信连个收音机都没能鼓捣出来。心灰意冷打算改变思路的时候,想起有一个学电子的校友,毕业后就分配在黄江的某科研单位。
那家伙是个技术狂,专业技术没得说,如果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也许能留在未名大学,或者分配到燕京的科研所。
找到这个校友后,苏见信没说用途,人家也没问,接过零件就兴致勃勃地干了起来。不够的元器件,就派苏见信去市场上去买。
不愧是未名大学的高材生,专业人士中的高手,两天时间,一个怪模怪样的窃听器就造了出来。
下面就是如何把这玩意放进司家了。
潜入家属院放窃听器不现实,那里住的都是黄江省的重要领导,警卫森严。
借着送礼的时候,把窃听器放在礼品里,或者偷偷藏在某个角落?同样不靠谱。
有一天路过花鸟市场的时候,苏见信看着各式各样的花盆,突然有了主意。
花钱买了一盆盆景回到宿舍,用塑料袋把窃听器包裹好,埋进了花盆里,然后把盆景抽出来破坏根系,再重新栽进去。
这种盆栽水分挥发慢,根系被破坏,也能撑上个七八天,等到它开始落叶的时候,司家人自然会让自己这个准女婿抱出去处理,如此一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完成了监听,还不会留下蛛丝马迹。
日子一天天流逝,苏见信和司庭芳谁都没有异常,还在按部就班地准备结婚的各项事宜,周末时,还会一起去看看婚房装修的进度。
平静的水面下,其实各有各的心思。
最初几天什么也没有听到,直到有一天傍晚,监听器里传来司庭芳打电话的声音:“你在做什么?嗯,我也刚吃过晚饭,我父母出门散步去了。喂,我有个事情要跟你说一下。”
声音不大,但是听得很清晰。但不知道是在给谁打电话,直到司庭芳喊出对方的名字:“君骅,我怀孕了。
什么?马君骅,你再敢出言不逊,我绝不客气。我和苏见信都没有在一起过,咋可能是他的孩子。
我想找个借口去外地,把这个孩子打了。我跟你说,苏见信不是傻子,能考上未名大学的研究生,智商不比你差,只是他绝对信任我,生不出怀疑的念头罢了。
什么?你们血型一样,你怎么知道的?你也太有心机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心里还是没底,烦得很,挂了吧。
讨厌,你说得也太下流啦。能行吗?这样啊,你鬼花样真多,嗯,好吧,你在老地方等我。”
怪不得上一世原定五一结婚,后来司庭芳说她请算命先生看了命格,婚期足足提前了将近两个月。
真相比比预料的还要残酷,上一世连女儿都不是自己亲生的。
狗男女,老子一定要活刮了你们。
苏见信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放在怀里,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宿舍楼,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跟你们拼了,一定要杀了你们。
走到家属院门口,看到门口的卫兵,苏见信才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司庭芳不在家属院,约在了老地方,老地方是哪里?
苏见信打了个出租车,直奔马君骅的住处。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应声。
这俩杂碎到底去了哪里?
打手机,都不在服务区。
什么不在服务区,这是直接把电池扣了下来。
省城这么大,茫茫人海,找是肯定找不到,苏见信决定守在小区门口,见到马君骅的车回来,就过去宰了他。
春寒料峭,苏见信起身去买了一瓶白酒,猛地灌了一大口。
火辣辣的感觉从口腔冲进了胃里,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但这种身体上的难受,却让苏见信觉得莫名的痛快。
苏见信拎着酒瓶子重新坐在花池旁边,死死地盯着小区门口。
超市老板探头看了一眼,忍不住感慨道:“现在的小年轻抗压能力真差,不就是失恋吗,值得这样子糟践自己?”
“怪可怜的,我劝劝去!”
老板娘刚要起身,被老板拦住了:“现在别去,那小子心情不好,又喝了酒,万一翻脸咋办。”
第二天一大早,远远就看见马君骅的车开了过来。
苏见信摸了摸怀里,水果刀还在。站起来活动了四肢,悄悄跟在后面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