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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袍青年率先笑了,朗声道:“这是一块家族令牌,采用西海群岛的渡生石所制,很有分量,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不畏火不惧水,摸起来比铁稍软,比玉稍硬,却比木头沉。”
渡生石,也算得上矿石的一种。温陶曾有耳闻,但所知不多,她暗想,要是盛谦在这儿就好了,区区渡生石,估计他能引经据典说一长串。
温陶不知这绿袍青年说的对不对,干脆将手中的令牌递给了李思语。
李思语把玩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又掂了掂重量,后面干脆施了个法诀引火烧了一下。但是没有丝毫成效。她凑过头来在温陶耳边轻声嘀咕:“要是盛谦在就好了。”
温陶哑口无言,内心忍不住想笑。她憋住笑,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瘦削中年。
瘦削中年男修神情有些激动:“道友,他说的渡生石,只要懂货的人隔得远远的瞧上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可当不了真哇。这令牌可是我老张家祖传的咧,那要细算起来,从我曾爷爷的爷爷那辈就开始传下来了,道友你不信可以看看这令牌上的穗子。这可是绫罗丝编织的,一共一百零八小股,一百零八股只结成了这一股,多么大的手笔,你瞧瞧!这绫罗丝水火不侵,刀剪不断,可谓是千金难求啊!”
“道友你别看我穿的寒碜,可我祖上啊,那也是阔过的咧,我小时候还在澜沧城有座住宅咧!澜沧城你们晓得伐,那可是关宁山脉这一代最大的一座修仙城池了!”
绫罗丝温陶还是认得的。她也早看出令牌上系着一小段绫罗丝。确实如瘦削中年所说,虽然只起到了一个装饰的作用,但也确实是个价值不菲的宝物,而且看上面磨损的情况来,也有些年头了。
但温陶还没出声,绿袍青年率先坐不住了:“仙子,他说我的渡生石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他这绫罗丝更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我可是知道这令牌上正反两面的具体情况的,这分明就是我的东西!”
绿袍青年说的很快,像是怕稍微慢一点就会被瘦削中年抢话一样:“令牌正面用大篆刻了两个字,乃是‘朝川’二字,是为朝川谷吴家之意。背面是奇果、灵竹、圣兰三藤缠绕,乃是朝川谷吴氏之家徽。这令牌才不是他家的什么祖传令牌,而是我朝川谷吴家的入境令牌!”
此言一出,温陶和李思语都不由得一怔。两人对视一眼,温陶微摇了摇头,以示自己对此事的不知。
朝川谷的地理位置她是知晓的,位于关宁山脉西南侧,离玄光派约莫有万里之遥,算得上钟灵毓秀之地,在中州东域南侧一块儿大小也算是个名地。只是若要说朝川谷的世家大族或是小门小派,温陶就当真不知情了。
李思语轻声道:“朝川谷吴家的名声,我倒是知晓一二,听闻和当地的一个门派朝川派有些渊源,他祖上也是出过金丹真人的,只我未曾见过这个家族的人,也未曾见过他们的族徽。”她问自称吴姓的绿袍青年男:“朝川谷位于关宁山脉南侧的朝川谷,离此地约莫有数万里之遥,你既是朝川谷吴家人,何以在我玄光派附近行走?”
“道友这话问的正好,玄光派是东域首屈一指的大宗门,我又听闻澜沧城是东域最赫赫有名的修仙城池之一,这才隐瞒了家族长辈,自己一个人偷偷地跑出来游历。”绿袍青年神情激愤,手指着地上做装死状的小孩和一旁脸上殷切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瘦削男修。
“我昨日在镇外碰见这小孩儿可怜他,想要接济他却被他和这瘦的像跟筷子似的贼匪合伙谋了我身上的乾坤袋去!这小偷分明是和这中年人是一伙的,我可被他们坑的惨!”绿袍青年男修的模样跟初出茅庐的世家或宗门弟子没甚么区别,甚至比温陶和李思语还要白目些。
“我才不跟他一伙儿呢!”地上的小孩儿嚷嚷。
瘦削中年男修不甘示弱:“你血口喷人!道友,我看你、你生得人模人样的,这穿着打扮也皆是不俗,怎的小小年纪,就、就胡乱喷人,污蔑他人的清白了?我张德会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千百年前也是澜沧城的大姓!你张爷爷岂会是个坑蒙拐骗的人?!”
李思语冷笑一声,言语中已有了些不耐:“你既然说这令牌是你的,就该拿出证据来,怎的这般吱吱唔唔却只会些嘴上功夫了?难不成是被人戳穿了真面目,恼羞成怒了?”
温陶也道:“既然这位张德会张道友说令牌是自己的,这位朝川谷的吴道友也说令牌是自己的,你们各执一词,我和思语不过是路人一个,也分辨不了你们的说辞,那我们干脆就去本门的执法堂分辨一二就好了。本门的执法堂,向来公允行事,便是昔年元婴期的前辈来了,也曾供认所犯滔天罪行。想来以本门执法堂弟子的能耐,分辨清谁才是真正的小偷和失主,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闻言,李思语也笑了,她继续说:“正好河台镇虽小,却也有供本门执法堂的弟子护城之地,我们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温陶神情温和,只口中说出的话却冷冰冷补刀:“本门执法堂向来行事严峻,对于擅自违反门规的弟子从不轻饶。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轻饶这所辖范围内犯下罪行的普通修士了。”
温陶话还没说完,那瘦削的中年男修脸色一变,竟是在匆匆忙忙之间掏符、拍符、化决一气呵成,在众目睽睽之下遁逃了。他本就是练气后期的修为,比温陶和李思语都要高出一截,这般又特意遁地而去,直叫二人追无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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