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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队长平日里训练声色俱厉，严肃拘谨的，但私底下就是一大男孩儿，平易近人，经常不顾形象地跟他们闹作一团，对他们也十分照顾，特好相处，很少见他这么呛人。
语毕，台下所有人齐刷刷打了个板正的军礼，于好在一瞬间被他们的气势给震慑到，感觉前排那几个都还是小男生，怎么看上去都那么少年老成，下一秒，又想到某人在他们这个年纪还整天跟女孩子嘻嘻哈哈不知所谓。
几分钟后，最后一个战士检查完所有的器械，气喘吁吁跑上台阶，在门口打了声响亮的报告，于好还在盘算什么时候能吃上饭时，就听见身边一声高喝：“归队！”
……
他声音洪亮浑厚，有力地穿透整个会堂，字正腔圆：“敬礼！”
栗鸿文谈过脑袋，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于好说，“看着是不大，不过能留在你身边这么多年的，估摸没三十也得二十八了吧？”
韩志敐看了眼于好，笑着回：“小丫头怕生。”
韩志敐想起来，模模糊糊有些印象，不过他记性没年轻人好，注意力也不在那上面，具体对不上，只知道是有这么个人。
于好看他表情，莫名有一种偷吃人家大米的感觉。
她忍不住问了问站在最边上的小班长：“你们都管食堂叫六号灶吗？”
长得帅跟长得漂亮那帮总是各种认识，好像是对对方颜值的肯定，又好像是他们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认识的，进门前还给发卡的那种，反正那时候陆怀征那帮长得好点的几个男生跟胡思琪那帮女生都特别熟。
好像读书的时候总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这是玩笑话。
陆怀征这才出口提醒，“半个月前，在宋小桃的婚礼上，我跟您见过。”
他跟栗鸿文早年便认识，也晓得栗鸿文的脾气秉性，本想今天中午带于好去开点小灶，犒劳下这么多天连夜帮他赶ppt。栗鸿文发话，这没得拒绝，韩志敐所以转头看了眼于好。
栗鸿文笑：“不错呀，二十八都当上助理研究员了。”
于好发现桌上有几个人的餐盘上多了几样东西，种类还不同，鸡蛋，虾，苦瓜胡萝卜之类的，又看了看陆怀征，发现他盘子干干净净里什么都没有，难怪说话这么呛人，原来是别人有小灶，就他没有。
食堂很静默，因为还有人没到，所以大家都不能动筷，并且还得保持站立姿势，还不能交头接耳。
小班长有点懵。
于好也不说话了，紧紧闭上她的嘴，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再说。
不算出彩，厉害的三十都已经是研究员了，等她爬到那步估计得四十往上了。
他长高了些，于好以前的身高能过他的肩头，现在她发现自己刚好在到他肩侧，或许还差点，耳朵离得近，那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特别踏实有力。
于好如实答：“二十八。”
韩志敐怕于好下不来台，刚要替自己学生说两句，就听陆怀征放下碗，冲两位老人自嘲地笑笑：
陆怀征站得笔直，背影像一棵挺拔的青松，牢牢扎立在她旁侧，于好能听见他均匀平缓的呼吸声，不像年少时那般，轻狂，傲慢，而是沉稳却内敛。
韩志敐本来只是随口一提，开了个玩笑，没想到栗鸿文是真替陆怀征着急。
……
韩志敐则面儿笑笑，心里却极其护短：皮相好有什么用，开个战斗机又有什么了不起，别说你丫看不上我们，我们还看不上你这条件呢！
小班长畏生生地把答案给咕咚一声吞回肚子里，不敢再说话。
加上陆怀征课外活动多，又是打篮球又是踢足球还会打台球，反正时不时他身边就能冒出一些新人来，还都长得特别好看，于好就感觉他像个交际花，谁都认识，莺莺燕燕特别多，不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