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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凯问，“五十分多大。”
最后那个赞，陆怀征还是在孙凯微信里看到的，孙凯结婚拉了个群，然后他就惊奇的发现，群里有李瑶辛，还有于好。孙凯跟李瑶辛从小就认识，算是青梅竹马。至于于好——
因为每回有姑娘过来搭讪，帅哥加个微信呗。他一掏出那板砖机，心平气和说，还真没有，人姑娘就瞠目结舌走了，以为是哪个犄角旮瘩来的土鳖。
“于好小姐，你真的很爱点赞我的朋友圈哎。”
孙凯从服务员手里收回卡，叹了口气，说：“我觉得小于医生，也不是说不好，就是感觉没什么情趣，你要真喜欢的话——兄弟我还有几个热情奔放的……特别主动——”
“看不出来啊。”
然后就这会儿，两人手机震了下，陈瑞在群里问，那个没头像是谁？
陆怀征心突突得跳，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他这人算不上谦谦君子，倒也真算不上坏，顶多就是嘴贫了些，干了坏事，向来也不怕，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年少的时候，身上甚至还带着一股踏破云霄的侠气，敢怒敢言敢辩。
沈希元揉了揉于好的头，“好吧，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高中，卧槽，早恋？”
好事儿。
boucheron在商场最外层的一楼，外头就是人头攒动的十字路口，拥挤的窄道上塞满了车，如一条盘旋的长龙，却像一只蜗牛缓缓挪动。
他丢下一句，“外头等你。”
陆怀征蓦然抬头问孙凯，“是于好？”
沈希元饶有兴趣地盯他看了许久。
“……”
然后时间定格在周六那天。
“等会讲座结束要不要我去接你？”沈希元问。
“小于医生既然都这么说了，大家就不要再开玩笑了。”
孙凯提着东西出来，接到陆怀征的短信。
于好：“嗯，很认真且最后一次说，我对你们陆队没别的想法。”
“陆队追女生一定很有一套。”
其他人就打趣道：“喜欢什么样儿也不喜欢你这样儿的。”
“把你手机给我看看。”他忽然抬头说。
陆怀征只波澜不兴地扫了一眼，很快就收回目光，收起挂在窗外的手，微抬起下巴，不露声色把烟递到嘴边，慢条斯理地抽了口。
没一会儿，院外又拐进来一辆车，被拦住了。
“……”
于好一直没出来说话。
“……”
唯独骗过一姑娘，还没骗到手。
孙凯点头，是啊。
孙凯没察觉，挥挥手说我再挑挑。
男人之间的思维真……服务员吓傻，拿戒指的手开始哆嗦，“二位……还有别的需要看……看吗？”
孙凯回，心理科的小于医生。
“……”
于好靠在沈希元的车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服务员笑盈盈地热心解释，“先生，是这样，这枚是三十分，刚才那枚只有十分，结婚的话，三十至五十分最热销。”
“真不用。”
陆怀征没动，仍旧大剌剌地将车怼在门口，初春的太阳温暖地照着他的车顶，斜斜一束落在他露在车外的手臂上。
一度冷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