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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好愉快地答应，“成交。”
陆怀征微笑，扬手一指宣传橱窗上的老兵战史：“正看到您跟刘指导呢。”
他忽然意味深长地看过去：“我发现你是不是特喜欢模仿我？”
“当我们感觉到压力时，会不自觉揉搓一下颈部，像这样……”她一边做示范一边说，“有助于舒活颈部血液，缓解大脑紧张，这其实是大脑发出的信号，需要肢体去放松——”
陆怀征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最近很缺钱吗”
老班长竹筒倒豆儿，“你不知道队里那先前来一新兵，长得也跟你似的，晚上睡觉前还用什么管制物品洗得满脸泡面，一天非得洗两次澡，那生活过得叫一个讲究，我一看，你俩长得挺像，我跟刘指导说完了，又来一讲究人儿，刘指导还跟我搞神秘，说你是老陆的孩子，我就想老陆那糙样怎么生一小白脸，刘指导跟我那阵都为了那孩子头大，生怕再来一个，没想到你这孩子最后还选上空降兵……不说了，脚麻，我得下楼走走。”
“不用，你忙你的吧。”
不像胡思琪几个，一会儿散着头，一会儿又卷起来，花样很多，她永远都是一个简简单单干干净净的马尾。
“我那笑不针对李瑶辛啊，职业微笑而已。”
最后十分钟，陆怀征从后门进去，混在最后一排，装模作样听于好讲课。
陆怀征点头，“随意。”
别说现在，他过去也不知道于好喜欢吃什么。于好中午很少在食堂吃，平日里更少见她吃什么零食。
陆怀征收起笑，点头道：“确实，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保家国，敢为先，吾辈自当强。”
沈希元就忍不住多瞧了眼那个叫怀征的男孩儿。
除却嘴角那一抹不太明显的清淤，模样倒是清隽。
少年穿着球服，球裤宽松及膝，露出一小截紧实的腱子肌，跟腱细长直溜，弹跳极好，蓝色乔丹系列球鞋，上身套着一件阿迪的外套。看得出来，家境不错。
陆怀征已经起身走了过去，绕着讲台走了半圈，稳稳在她身边站定，捡起桌上她的笔记本随手翻了翻，于好想夺回去，被他更快一步收进怀里，人往桌上一靠，微低头，对上她的眼睛，“你怎么不干脆去抢呢？”
陆怀征反手把球朝他砸过去，笑骂：“我不找她我找你啊？！”
沈希元也没再停留，摇头笑笑，朝门外驶去。
又有男生勾住他脖子，低声问：“你俩到底在一起没？”
……
他抱着球笑笑不说话。
两人谁也没打破这沉默的气氛，连点菜的时候，陆怀征都是把菜单丢给她，自己则出去抽烟了。
说完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里忧愁无限。
隔着轻薄的光线，沈希元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陆怀征。
简报看得入神，被人叫住。
应该还会再见面的。他想。
类似于，他咳了咳嗓子——
看得他心里一咯噔，好声好气给她道歉，“哎，我错了，别哭。”
于好切了下，目光有始自终都盯着窗外，轻飘飘地回：“我从小就喜欢模仿一些动物说话，比如猫，狗，猪之类的，请问你是哪一种？”
听说人体细胞七年更新一次，这都快第二轮了，面对全新的彼此，彷徨过，试探过，不可否认，她依然对他充满兴趣。
又换了个，咳咳。
“给不起就把东西还给我，别浪费我时间。”
后方几人听不下去，一脚朝他踹过去：“靠，秀恩爱？我看你倒是很享受。”
陆怀征笑笑不说话。
“四千。”他吸了口气，转头看向别处。
餐馆是她选的，陆怀征不常在外面吃饭，让她拿主意，于好就随便在大众点评上选了一家评分高的。
在校门口等的时候，看见几个男生有说有笑回学校，然后就从他们嘴里听见了于好的名字，下意识看过去。
陆怀征讪然，“听上万遍也不腻，您是英雄。”
上了车，于好扣上安全带，陆怀征把车窗降下通风，开出疗养院的时候，才关上，手撑着窗沿，单手打方向，眼神从后视镜上收回来，轻瞥了眼于好，淡声问：“想吃什么？”
“于好同志，我今天其实是来给你解释下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李瑶辛的朋友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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