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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九点还有十分钟，我没时间跟你耗，你要是还要闹，那我就采取极端手段了。”
“怎么发现的？”
于好回神，忙搓了搓眼睛。
姑娘显然是吓住了。
礼堂终于静下来。
永远都不知道，陈瑞他们这样用自己的身躯挡着这些人去送死。
无知妇孺被煽动的力量是最为可怕的。
尽管心里酸，觉得不甘，可心中仍是秉持他们那把神剑，不对自己人动手，尽管辱骂声，嘶吼声，不堪入目，场面激烈，一度陷入混乱。
因为队长说过，只要他们还是中国人，就不能还手。
慢慢点头，“这样最好。”
最好自相残杀，打得脑浆迸射，血花飞溅，兴许还能打下一只眼珠来，滚落到他的脚下，然后被他一脚狠狠的碾碎。
简直是混账。
亲成那样，她一度以为，他是不是不回来了。
是枪响。
所以那种别扭感一直存在她脑海里。
杂杂缩在墙角，木然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刚刚煽动镇民情绪的始作俑者是他父亲，他向来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暴乱分子，他最恨就是这些当兵的，总认为国家政府要加害于他。
他低头看着于好应了声说等下就来。
而且她发现自己昨天在审讯的时候遗漏了很重要的一点。
“这个镇子上的人都互相间很熟，为什么你们却打听不到关于他的消息，应该是在他成年之前，甚至可能更小的时候已经离开了这个镇子，所以大家并不记得他，但是这个镇子很小，我刚才让唐指导拿了所有关于这个镇子上的近二十年的人口迁移资料。”
陆怀征出了门之后。
不会。
于是她闭着眼在脑海里又重新过了一遍昨天审讯时的场景，忽然想到昨天她唯一一个遗漏的细节，便是她当时笃定地说他不是本地人时，他抖动脚尖刻意露出的那种得意感，是故意给她看的。
人群莫名又开始躁动起来，男人们叫嚣着要冲破陈瑞几个用枪拦着的人墙，甚至有人趁机去踢打陈瑞他们，吴和平脸都被挠破了。
就那瞬间，她忽然明白自己之前的那股不对劲的感觉来自哪里了。
一笑，慢悠悠关上门，靠过去，又忍不住去逗她：“一天到晚红着个脸，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容易害羞。”
“都是成年人，亲个嘴也不犯法。”于好听着这话别扭，忍不住跟他唱起了反调。
陆怀征看她涨红了脸，拿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低声哄道：“好了，别气了，我不闹你了，亲都亲了该付的责任还得付，你说是不是？”
杂杂父亲顶着枪口，死死瞪着翻着眼皮瞪着陆怀征。
男人干仗干得面红耳赤，根本听不进，狠狠一脚踹在她胸口，直接将她踹翻在地上，被身后几个大叔连踩了几脚，脸上都是血。杂杂这才回过神来，马上从角落里站起来想要挤进去把母亲扶起来，却发现自己力气完全不及他们，怎么挤也挤不进去，他流着泪大喊救命。
笑着笑着他发现母亲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浪推到了父亲身边，可怜兮兮地扒拉着父亲的大腿，跟平日里求他别打她了那样，哭着求他别再闹了。
于好眼眶泛热，强忍着泪，仰头看着陆怀征说：“我有新线索。”
男人发出不甘的低吼，咬着牙说。
可领导说了，不能说，说了恐怕是更乱。
他点头，“等我下。”
杂杂只要一想到平日里那只阴骛的眼珠子踩碎，全身的肌肉都忍不住紧绷，脸上竟抑制不住笑了起来。
他可能是个性冷淡，甚至谈性色变。
他做事情的时候格外认真，不太容易被人打扰。
陆怀征比于好更快一步把杂杂早餐的老板娘从地上扶起来。
没来由的，就想到那天离开时，两人在车里接吻的场景。
然后拔了枪，直接拨开前方的陈瑞和吴和平，黑洞洞的枪口顶上杂杂父亲的脑袋，扣动了扳机，于好心惊胆颤地捂着嘴，吓得蓄在眼眶里的热泪竟滚了下来。
他效法。
“车里试过了，要不要试试车外的感觉？”
身后的人仿佛打了鸡血般冲上来，场面便失控了。
你们闹吧，闹得越混乱越好，最好全都死了！这样就没人打他和他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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