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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征摇摇头。
陆怀征特地在九月二十号那天为她准备了一个惊喜。
于好抽了口烟，笑了：“要卸也轮不到我卸，尚晴都没说什么。”
话音刚落，就看见栅栏外面的一棵老槐树底下，站着一姑娘和一个身材高瘦的男生。
陆怀征低头玩着从隔壁那截来的小霸王，挠了挠眉，漫不经心地说：“随便。”
胡思琪抽烟是纯为了耍酷。
“不是吧，你在开玩笑？”
“你你你—行了吧。”
“不是。”男生一边擦，一边说，“是我喜欢的女生过生日。”
陆怀征把游戏机收起来，插着兜走过去，在她身边的台阶上坐下，长腿一伸，胳膊肘搭在膝盖上，弓身侧头去看她，笑得特别亮，“学习压力这么大？”
“你别光顾着玩儿呀！老巫婆真放话了啊，就治你呢！赶紧上隔壁随便找个女生借一本。”
哪个男生出门会带纸，陆怀征笑着反问：“我看着像带纸的么？”
陆怀征毫不犹豫：“她。”
千万不要买蛋糕。
胡思琪非要他说，劈手夺过他的手机作势要给他从阳台上扔下去，陆怀征急了，改口。
是阿奇。
陆怀征手搭上他的肩，挺诚恳：“哥们，真没有，我觉得你挺好的，真的。”
“瞎打，什么位置缺人打什么呗。”周斯越悠闲地翻着杂志，“怎么着，你还打职业？”
谁说的？
面前的男生笑眯眯地递了个蛋糕过去。
为了感谢她。
他们班长这么帅的，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好吗？
五分钟后，男生问他：“哥们，有纸么？”
陆怀征还是摇头。
说完还妩媚地眨眨眼。
陆怀征这才将目光转到于好身上，客气的一笑，“这么巧。”
下一秒，就看见那姑娘单手托过蛋糕，直接毫不犹豫地反扣在对方脸上，不偏不倚，正中红心，丢下一句“别再烦我”，然后气概凛然进校门了。男生被糊了一脸蛋糕，下意识抹了一把脸，结果给抹匀了，整张脸全是滑腻的奶油。眼看着那道纤瘦人影快速且稳健地进了校门，男生这才急赤白脸地破口大骂：“于好！你给我回来！拽什么拽！稀得你！”
“帮人送东西。”
二十号那天，他把项链放在书包里，然后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他就感觉自己的书包像个定时炸弹似的，时不时瞄两眼，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怂过。
那时候正值青春期，是男人大概都会对这些好奇也都有，手机里肯定也偷偷观摩过，他只是没想到胡思琪问那么直接。
自我介绍完，两人又泰然自若地聊了会儿，发现越聊越投机，除了都喜欢麦迪外，还都喜欢收藏乔丹系列的球鞋，主攻的位置也都差不多，连足球喜欢的球队都一致，感觉找到了世界上另一个自己。越发收不住，直到比赛快开始才意犹未尽堪堪叫停。
陆怀征嗯了声，双手插|进兜里：“出来联系，走了。”
周斯越站在侧门栅栏里面等他，鸦青色的栅栏门被腐蚀出暗淡的纹路，透着沧桑感。防护栏是枪顶，笔直戳在那儿，尖锐又锋利，为了防止学生出逃。
（陆怀征）
胡思琪这才满意地把手机丢还给他，然后趁他重新投入游戏中后，冷不丁冒出一句：
于好第三次碰见陆怀征是在天台的一个小隔层里，她那节体育课，想上去抽支烟，就撞见了陆怀征跟胡思琪坐在天台的楼梯上，一个低着头玩游戏，一个仰着头抽烟，天台的风把少女的头发缓缓吹起，直接煽到陆怀征脸上。
他以为抽烟是胡思琪这种坏学生干的事儿，没想到于好这种好学生也这么忧郁？
陆怀征这人吧，情商还行，特别是女生，谁喜欢他，谁不喜欢他，瞧一眼就清楚了，那时候开学才没几周，他当时倒真还没觉得胡思琪喜欢他，胡思琪只是喜欢跟男人玩，特别是那种能带给她各种优越感的男人。
“什么位置？”陆怀征来了兴趣。
他看得有点迷幻，因为于好在抽烟。
胡思琪不依不饶，“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于好第二次跟陆怀征碰面是在小卖部，课间的时候，于好下楼买个作业本，结果那周小卖部的老板母亲去世回乡下出殡去了，是他的小儿子阿奇看了一周铺子，所有东西都卖光了也还没来得及补货，作业本就剩下一本。
于好也点头，惜字如金：“巧。”
别说前桌还真能干出这种事儿，早有前科了，陆怀征放下游戏机，转过身捋着前桌脑袋，严肃地扶着，特坦诚地看着他，皮笑肉不笑，说：
他还觉得自己这个秘密基地挺神奇，继那天被胡思琪跟踪后，被第二个人发现了。
“太监”前桌瞪圆了眼睛，“敢问是哪位贵人啊，名字呢，我好让内务府赶紧制牌子去呀。”
陆怀征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侧头看他，一脸惬意地问：“过生日啊？多大仇啊，被人糊成这样。”
少年憋着火气，“问！”
“长得漂亮还有这待遇？”陆怀征精神集中在游戏上，很心不在焉。
结果被陆怀征黑着脸一把拖回来。
这章可以选择性跳过，当初是为了补充修文的字数，写了点高中番外，跟正文内容不影响。直接跳过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