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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尧本来就有些困倦，干脆闭上眼睛：“取出这么多来，对你有影响吗？”
白驹叼住某根线的一头儿，换了个织法：“放心，没什么影响。我精神内核很稳定，损耗一点精神力而已，过两天就自己涨回来了。要是你的识海对我的接纳度够高，这些精神力最后是能被你全部吸收的。”
肖尧抬起眼皮，皱了皱眉：“你这是把自己的精神力当补品给我了？”
之前白驹不说的时候他还以为就是个精神力屏障，如果只是屏障的话，术士界也有很多手段可以织造，只不过硬性要求是庇护者的精神强度数倍高于被庇护者，而且这种屏障是不可能被吸收的；精神力实在是很独特的东西，每个人之间是不兼容的，就算有的能被吸收，也会有大量的损耗。
白驹剔除精神力中的意识是为了不让肖尧受到他的意识影响，这个属于常规操作，但是显然，这老狗是把精神力里头的属性什么的具有个人特征的东西全剔除了……所以他手里的精神力，就成了跟温养精神力的灵药别无二致的东西。
这要被人发现了，白老狗绝对要被盯上。
这就跟一个活体提炼器似的。见过和别人兼容度高的，没见过白老狗这种能纯粹剥离某种力量的。
圈养一只白老狗，等同于圈养了一大片灵药。
只要是白驹接触和掌握的力量，他恐怕都能剥离出纯粹的能量来。
“白哥，”肖尧直起身，也不把下巴搁他肩上了，神情严肃，“你从哪里学来的这本事？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会被盯上？”
白驹手里的动作一顿，没什么表情地侧过了头。
幽黑深邃的眼瞳直直地看进肖尧眼里，白驹深色莫测地靠近肖尧，然后噘嘴在肖尧唇上啵了一口，翘起嘴角：“嗯哼，知道。”
肖尧：“……”
难得这么严肃一回，一下子被亲跑了气儿。
白驹抬手把肖尧的脑袋按回自己肩上：“安心安心，我不傻，这不是给你提炼东西嘛，平时我还懒得费这个功夫。”
肖尧拧巴着脖子，叹气：“你还没告诉我是怎么学会的。”
白驹砸吧了一下嘴，思前想后：“不知道怎么就会了……别多想了，不是在那件事以后会的。要不是我在那之前就有这个本事，我早就没命了。”
肖尧顺着白驹的说法思考了一下，心里大概也有了点底。
白老狗当初突然被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入侵，这入侵的玩意儿还比自己强了十几倍，算上来，要是不能单独剥离、隔开入侵者，白老狗恐怕直接就被毁了，也就没了之后一千多年的折磨和压制，更没有了现在这样的实力。
肖尧抬手揉了揉狗头，觉得还是应该庆幸这老狗不知从哪儿学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不然他到哪里去找这么个大宝贝啊。
正想着，额头上微微一凉，肖尧就看到白驹捏着成型的白色小团子正往他眉心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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