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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付款需要多少？”
别说杨德军惊讶，王泉刚刚知道十五万头的屠宰计划时比他淡定不了多少。
王喜明神色一怔，你那么大的家业，一天的流水都快比我一个月还多了，用得着找我借钱？只以为王泉是在开玩笑，当下也是笑着说道：“借多少？”
王喜明的回答让王泉心里一喜，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大老板光环？
窦远洋越是这样，王泉越是心里没底，他实在想不出九鼎商贸有什么地方能跟远洋商贸达成深度合作的。
“别说给鑫隆和康源的预付款，就算没给他们，咱们账上的钱最多也就能支付一天的货款。但凡出现一点意外状况，都有可能资金断裂。”
正常情况下，商品猪出栏时体长可以到达一米七左右，如果把十五万头猪排成队……
“预付款只是个态度，每个人情况不同，数额也不同。”
他居然要见自己？
他们说的不错，内勤打这种电话，还真不见得能收到钱。王泉自己并没有不好意思的觉悟，挂断视频就准备给客户联系。
“就是啊，要不你亲自去打？以你大老板的面子，我觉得这事儿还真有可能成功！”李宏一边附和，一边冲着屏幕眨眼睛。
调价通知出来后，窦远洋更是庆幸，幸好提前把国产货的库存清理干净了，要不然以现在的价位，真要把裤衩赔进去了。
“十五万头！只多不少！”
杨德军顿时愣住了，随之心头一颤，惊讶问道：“怎么这么多？”
十五万头！
……
十五万头？还只多不少？
深度合作？
杨德军听后微微一怔，随后笑道：“行，我先写单子，下午给你办款子。”
“报货方式还是老规矩，要是没啥事儿我就挂了啊！”
王泉跟杨德军虽然联系不多，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没有淡化，王泉跟他说话，也不想藏着掖着装客套，直接说道：“生猪价格不是下调了么？明天的屠宰计划出来，货量很足。”
窦远洋赶紧制止王泉，接着快速说道：“我这两天有个想法，有关咱们两家深度合作的事项，你要是不忙的话来一趟蓉城吧！”
独自坐在办公室内喝茶抽烟，一边刷着朋友圈，刚刚刷新就看到王泉发出来的朋友圈内容。在他印象中，王泉已经很久没有发过朋友圈了，窦远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特意点开头像，确认是王泉无误后，重新朋友圈仔细看内容。
开玩笑？
远洋商贸的发货量肯定不止五百万，窦远洋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想试探一下王泉的心思到底有多大，收预付款的态度够不够坚决，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听到王泉干脆利落的声音，窦远洋立刻后悔了。想要反悔又觉得面子挂不住，顿时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啥事儿？”
王喜明又是干笑一声，紧接着说道：“那行，下午我先给你打过去一笔，要是不够明天再打。”
王泉把他们的反应看在眼中，又咬了咬牙，狠声说道：“跟老客户打电话，把咱们的屠宰量告诉他们，让他们尽情的报货，提前收货款。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是让他们打过来一笔预付款！”
“哧溜。”
另外一边，王泉刚刚编辑好群发内容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发送出去，手机屏幕陡然一变，不由的皱紧眉头。
仔细想了想，打好腹稿之后，给杨德军打去电话。
怕王喜明再次误会，王泉不得不把屠宰量猛增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最后又是说道：“事情就是这样的，你把钱打过来，算是预付款，等几天资金不紧张了，给你冲抵货款。”
心念一动，窦远洋赶紧切换到计算器，一番捣鼓后，得出一个数字，将近两百六十公里！
“明天屠宰十五万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心不心动？”
在他看来，许久不操作业务的王泉居然亲自发朋友圈，肯定是出货量满足不了九鼎商贸了。
窦远洋眉头皱的更紧，王泉没有说谎，预付款一般都是根据个人要货量来恒定的。打个比方说，某个客户每天都能发五十万的货，预付款肯定要超过当天发货的货款，如果还没有发货的货款多，预付的意义也就没有了。
“现在货量充足，我这边无所谓的，只要你有钱，要多少都能给你。哦，对了，提醒你一句，想要囤货的客户比较多，公司决定改变付款方式，现在改成提前支付货款，或者是主动缴纳预付款。”
说实话，窦远洋张口就是五百万已经超出了王泉的预期，同时也给了王泉信心，跟九鼎商贸合作的商贸公司可不止远洋商贸一家，如果其他公司也能收到这么多预付款，自己还用得着找客户收预付款？
杨德军抿了一口酒，顺嘴问道：“有多少？”
犹豫了一下，试探问道：“五百万？”
王泉不禁撇嘴，“现在这种价位，就算是当天的鲜品卖不完，也可以打成冻品慢慢消化，我一点都不担心销路的问题。反倒是你，前几天是不是把之前的库存清理干净了？”
王泉沉默了，他有些吃不准窦远洋到底想干啥，迟疑了好一会儿，淡淡问道：“怎么个深度合作法？”
王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林东听后面露苦涩，给九鼎商贸投完钱之后，为数不多的余钱又被王泉拿到了屠宰场。如果不是过年时拿到了一笔分红，他都要靠工资过活了。如果现在追加投资的话，他就要再次把家底掏空。
按照惯例，调价通知是今天发布的，明天才会体现在市场销售价格上。即便是这样，窦远洋还是想要稳妥一点，屠宰量一旦上来，大量鲜品将会充斥市场，冻品的需求量肯定会受到影响，他已经安排郝金磊亲自去负责进口产品的出货工作。
电话打过去，一直到自动挂断都没人接听，这让王泉大皱眉头。正在犹豫要不要接着拨打过去，王喜明就回过来了。
先是编辑一行文字发送到朋友圈，随后开始琢磨怎么群发信息。
王泉一直没说话，脸色犹豫不定，过了足足半分钟，才弱弱说道：“要不，找客户收钱？”
王泉嘴角一撇，“你想啥呢？”
这话一出，其他三人表情立刻发生变化，林东脸色一喜跃跃欲试，张浩明和李宏都是略带一丝错愕的看着王泉，眼神里带着怀疑。
心思被王泉道破，窦远洋也不着急了，继而呵呵笑道：“是不是屠宰量太大，销路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