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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泉长出一口气，只是代宰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这样一想，赵林忽然觉得万主管的提议还是很不错的。
跟万主管交代一声之后，端起桌上的冰啤酒喝了一口，这才看着赵林点头说道：“下午涨价后，白沙市场那边是什么反应？”
给总部打报告的话，不管将来行情变成啥样，跟自己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了。但也不是没有好处，行情继续上涨的话，自己身上的压力会少很多。如果行情跌了，将来也不至于背锅。
刘香兰疑惑的看了一眼张舒，又看向王泉。王泉吐出嘴里的鸡骨头，“我给他打电话，人家都没有回来，我总不能隔着电话问他对苗苗什么感觉吧？这样的话，让他误会是苗苗让我试探他的态度怎么办？”
王泉眼神逐渐变得阴沉不定，片刻之后，起身进入卧室。很快拿着电话出来，坐在客厅给赵磊打电话。
当母猪繁育能力下降，达不到养殖场的生产需求指标时就会被淘汰。淘汰下来的母猪总不能就地掩埋吧？总要换取最后的价值。每个屠宰场都会偶尔屠宰一批被养殖场淘汰下来的母猪，这在行内不算什么稀奇事情。
“我怀疑，前几天九鼎商贸再次承包屠宰场的消息就是猪头熊他们故意放出来的，可惜市场反应让他们失望了，价格并没有大幅度上涨，这才有了今天的连续涨价出现。更有可能是他们跟九鼎商贸勾结在一起，想要操控北湖市场价格。”
听王泉这么说，刘香兰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才好奇问道：“苗苗咋了？”
停业整顿？还一个礼拜？
等张舒把苗苗的事情说了一遍，刘香兰笑着说道：“这有啥误会的，两个人想成事儿，总得有一个人主动。你问问又能咋滴，万一人家男方也有意思，这不就等于给他信心了么，接下来不就该他主动了。”
在赵林看来，九鼎商贸就是最不稳定的因素，有他们在的地方，就少不了变数。
这是生气了？
这些人猜对了一半，外省商贸公司确实有货，也确实有卖给北湖批发商的准备。
老胡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万主管拿起桌上的啤酒瓶给赵林添满，轻声说道：“赵经理，北湖这次涨价具有很强的特殊性，像这种情况你完全可以给总部打个报告，征求一下总部的意见。”
吃完饭，王泉陪着张舒下楼散步。十几分钟后，张舒有了疲累感，两人往回走的时候，张舒的电话响了。
看王泉露出疑惑的表情，张成刚继续说道：“代宰那天专门挑选在晚上十点钟开工，那个时候工业园几乎没有人了。而且找我代宰那个人说过，之前他都是在谭力的场子里代宰，这次谭力问他要代宰费太高了，他就找上咱们了。”
“我在你家，你们回来再说。”
那些不信邪的批发商忽略了一点，生意人就没有一个不想赚更多钱的。商贸公司投入大量资金提前囤货，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突发善心？
只不过有的屠宰场是代加工，不直接收购淘汰母猪，只收取屠宰加工费用。有的屠宰场自己收购淘汰母猪，屠宰之后卖母猪肉。【前面提到过，记忆力好的朋友应该有印象。】
万主管在一旁接话，不等赵林回答又是追问道：“猪头熊他们几个今天出货量咋样？”
王泉不关心过程如何，忙问道：“你就说最终结果是啥样的吧。”
上午涨价，中午时候批发商跟外省商贸公司询价的时候就发现价格已经跟北湖地区的价格持平了。
王泉哪敢说自己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张成刚听后的反应，只能陪着笑脸说道：“口误，口误。咱爸让咱俩赶紧回家，应该是有急事找我，赶紧走吧。”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种，随后传来赵磊惊讶的声音，“咋回事儿？”
但他们比普通批发商更加敏锐，早在北湖地区传出涨价消息的时候，擅长囤货赚差价的商贸公司就把目光投向北湖，只为等待涨价时机赚上一笔。
王泉愕然看着张成刚，就连一旁聊天的女人们也收起了声音，屋子里瞬间变得寂静。
吃完饭到时候，张舒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我觉得是谭力，只有他有理由这么做！”
张舒抿了抿嘴，把电话递给王泉。王泉看到‘老张’的备注，嘿嘿笑了一声，对电话笑道：“啥事儿啊？老张！”
张舒瞪着眼睛掐了王泉一下，王泉赶紧改口，恭谨说道：“爸，有何指示？”
王泉现在很少操心屠宰场的事情，更不知道张成刚所谓的被阴是怎么回事，忙问道：“到底咋回事？”
一个礼拜得损失多少钱？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怎么跟客户解释？
张成刚惆怅的叹了一口气，表情郁闷的解释道：“有人举报咱们以次充好，用母猪肉充当商品猪肉进行销售。”
张成刚瞧见王泉表情并没有想象中难看，犹豫了一下，又是说道：“我也不是很肯定，但我感觉是这样的。”
……
张成刚斩钉截铁地回道，似乎担心王泉不信，又补充说道：“最近这几天谭力那边的屠宰量并不大，听说是因为收不到猪。把咱们搞停业了，他就有可能从上菜养殖协会那里收到猪。”
……
刚进门，张成刚寒意四射的目光就落在了张舒身上，张舒讪笑一声，赶紧走到苗慧娟跟前坐下。
赵林把手里的虾尾丢进嘴里，咀嚼的时候不忘回道：“怨声载道，那些备货不足的批发商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涨价幅度，下午的出货车辆明显减少了很多。”
说着，又是重重叹了口气，“今天通知我去食品监督局，人家给我看了几张照片，一口咬定咱们在贩卖母猪肉，根本不提代宰的事情，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你要是带着电话，我也不至于跑过来。”
“你先别慌，咱们的执法人员还是很公正的。”
“都别吵了，又特么涨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