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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成双成对的情侣在街上潮水般涌动，也有部分是在各家酒店、宾馆明亮或阴暗的房间里相拥着挥汗如雨。
叶明远的泪涌得更厉害了。
这是实话。
他们所在的位置能看到a市最美的夜景，灯光辉煌，车水马龙。
他们好久都没亲了。
陈年知道爸爸心情急切，也没阻拦，上前扶住他，这段时间他清瘦了很多，摸上去都是嶙峋的骨骼，她能深刻感受到爸爸是真的老了。
不是胆子大，而是怕羞。
陈年：“……”
大概是那层纸将破未破，从车厢、电梯到公寓，无言的暧昧不断在发酵。
程遇风是在半个小时后才发现她的异样，他摸了摸她通红的脸颊，又凑过去，在她唇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
容昭多么想告诉她的老头子，看看啊，你现在已经白头了，可她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抚着他鬓角不知何时染上的白霜，点点头，“好。”
“牛顿第三、第一、第二定律。”
回家路上，程遇风中途下去买了东西，陈年开始还琢磨不过来，他进药店是要买什么，等看到袋子里的东西，她的心跳立刻加速了。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你快点长大……
她感觉到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腰间，接着两人的唇很自然就吻到了一起，舌尖交缠，追逐，飞舞……程遇风很是耐心地抚慰着女朋友的紧张心情，渐渐地他也有些情动，手不自觉地往睡裙下摆探进去，动作猛地一顿。
好紧张。
“明远，”容昭也跟着笑，“你觉得呢？”
“2！”陈年比出剪刀手。
这一生他再无别的心愿，只愿一家人平安相守。
叶明远终于走到了妻子的床边。
陈年爬上床，两人面对面躺着，小声说话。
就像鱼渴望着水，像风雪夜归人渴望着一盏灯火，像迷航的船帆渴望着明亮的灯塔。
陈年见他许久没回应，疑惑地又问了一遍。
出门前她还跟爸爸妈妈报备过，今晚不回家了。两老吃的盐比她吃的饭还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陈年绽开大朵的笑颜，弯腰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妈妈超级棒的！”
叶明远推开门就看到母女俩相拥而睡的画面，他没有进去，只是呆呆站在门口，笑了又笑。
叶明远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颓然地坐在床上, 目光空洞无神，他的思绪还被囚禁在梦境与真实的错乱里，分不清，理不透。
“没什么，”程遇风扬起唇角，“只是想叫一叫你。”
她知道他发现了，小猫似的缠上来。
陈年把妈妈扶回房间休息，又出去倒了杯温水给她。
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可能是考虑到她那差劲的酒量吧，程遇风并没有点红酒，不过他一定不知道，就算不喝酒，她此时也已经醉了。
……紧张。
陈年悄悄掩上门出去了，体贴地把空间留给爸爸妈妈，让他们尽情地倾诉心里话。
程遇风打横把她抱起，抱进卧室，轻放在主卧大床上，接着，覆了上去。
“不用还了。”程遇风低笑道，“我的不就是你的？”
十几米的距离感觉像走了大半辈子。
“妈妈, 妈妈您不要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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