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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合规部楼层内，刚接水回来的姚意琴才出茶水间，抬头时就愣住了。
“别啊！”dennis急眼了，扭回头就要痛斥这个不懂事的来人，然后一腔愤懑全数噎在嗓子口——
“哪个项目也不至于重要到非得让秦总亲自下楼来过问吧？是没电话没助理还是没项目负责人啊？”
“在倒是在，就是……”
“你那天刚进公司，我听人事部的dennis说你在那里待了三分钟都不到，栾部长就放话要你不能办入职，那肯定不是因为什么小事——”lisa话声戛然一停，一两秒后她反应过来，扭过头心虚地朝宋书笑笑，“我也是在食堂的时候，刚好听见人事部的人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说的……秦情你不会怪我多嘴吧？”
两人回到12层的法律合规部后，宋书的办公桌旁边，lisa看起来是早就在等的模样了。
门内突然消了音，只听得到栾巧倾气得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另一个人没说话——像是噎住了似的。
“你少跟我装无辜！我告诉你，你以为自己学得很像吧？但是在我眼里，你连宋书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过！”
“好的，麻烦你了。”
lisa在姚意琴带着点无奈和不满的目光下，眼神闪避了下，她心虚地跑上去挽住宋书的手臂，“帮助新同事嘛，这都是琴姐教我们的。琴姐，那我们先走了。”
“栾部长？”
中午，宋书和姚意琴一起从vio的员工食堂回来，路上姚意琴再次委婉地劝宋书不要和lisa一起去人事部，被宋书简单几句带了过去。
“秦、秦总？！”
“秦情，你确定档案室非去不可？”
dennis顿时表情扭曲，“找栾部长？”
“……”
“栾部长有访客或者会议？那我可以等等。”
“你刚来可能还没听说过，秦总和栾部长的关系在我们公司乃至风投业界里都一直是个未解之谜。我们秦总那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但是我唯独对人事部的栾部长青眼有加。当初栾部长进公司，也是秦总第一次破例升上来的关系户——所以啊，公司里一直都有他俩关系暧昧的传闻。”
宋书故作不解，“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
“进。”里面传出栾巧倾的声音。
梯门重新关上前，还听得到里面低低的议论声：
“秦总怎么会来12层？”
门外lisa和dennis对视了眼，他们刚要说什么，面前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直接推开了他们中间的那道玻璃门。
“难道是之前传闻里那个惹恼了栾部长又去了法律合规部的新人……”
宋书也有点头疼：这样下去，她迟早得成人事部的全民公敌。
敞开的办公室门内，他在意外的宋书身旁停下来。
dennis缩了缩脑袋，转回来，声音压到最低：“那秦小姐自己进去？”
姚意琴愣了下，表情微妙起来。
“怎么是你？！”
lisa闻言，也立刻用手势跟宋书表示自己在外面等。
dennis带着宋书和lisa走到人事部部长的办公室外，在磨砂玻璃门前停住了。
“哪个项目里的法律文本卡壳了？”
正在两人尴尬站着的时候，人事部里终于前后反应过来，互相推阻一番之后，还是和宋书认识的dennis被推了出来。
“……”lisa看了她一眼，带着点审视和不确定，“虽然秦情你说不认识秦总，但是秦总确实对你不一般，不说别的，上个周食堂那事情就很奇怪。”
lisa陪着宋书在楼层入口干站了四五秒，没人上前接问，她尴尬地笑了笑，朝宋书那边歪歪头，声音挤成细丝从牙缝里塞出来。
一见宋书过来，lisa眼睛亮了亮，“秦情，档案室的调阅证明我觉得还是早些办的好，你要是现在没什么事，那我们就下去人事部吧？”
不负他们所望，几秒后，办公室里就响起了栾巧倾恼怒的声音：
秦楼未作理会，已经大步走进去。
“哥？！”栾巧倾不可置信地瞪着男人，“你说什么呢！你现在把我姐到底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