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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听许佳佳提起安行云，女人的脸色似乎沉了沉。
秦楼咬牙切齿，“我什么时候说要辞退你了？”
“没有。”秦楼矢口否认，同时按下桌上座机的免提和快捷拨号。
“不想做。”临了某人垂死挣扎，抱着站在桌前的宋书不撒手。“太难了。”
许佳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她夹在两人中间，偏偏不知道该说什么，急得脸色涨得通红。
她眼睛通红地看向秦楼。
这四个人中资历最老的一位在公司待的时间比秦楼都久，已经是vio改制前身的秦氏集团时就已经在公司里任职的老员工了。
“好、好的，秦小姐跟我来。”
至于耍赖皮的原因……
“泡咖啡。”许佳佳朝宋书招招手，“你跟我来吧。”
面无表情的安行云走了进来。
宋书原本沉下来的脸色也因为她转为笑意，“你不用解释，我懂的。”
许佳佳吓得抽噎了两下，才磕磕绊绊地张开口：“秦、秦总，您不是要、要辞退我吗？”
许佳佳在她面前看起来有点拘谨。
只是顺着那双乌黑的眼瞳往里看，还是能够瞧得出一点只有面对秦楼时才会有的无奈情绪。
宋书一边回顾着方才学到的，一边回头，“嗯，是什么？”
安行云冷淡的声音响起。
这副模样如果让之前被训斥得灰头土脸的各部门高层看到，大概会怀疑自己已经被他们秦总骂得脑壳或者眼睛坏掉了。
秦楼的总经理办公室里不会有监控，也没有其他人在，宋书已经不太掩饰了。说这话时，她眼角微垂下来，藏在黑框眼镜下的精致五官间透着点淡漠的没情绪。
“空闲的？”助理秘书小组里接电话这位差点脱口而出“我们哪有人空闲”，但是求生意识让他及时把这句话收了回去。
她一瞥顿时严肃的许佳佳，“你耽误多久了，今晚的那份报告还能交得上来吗？”
“我叫安行云，”年过不惑的女人握住宋书的手，轻点头，“我听说过你的名字，你长得和传言中一样漂亮。”
这样说完，许佳佳觉得自己好像又贬低了另外三人，更急了，“哎也不是那个意思，毕竟我只是凑数的……”
“安姐您开玩笑了，我没有要进来抢您的工作的意思，您也不要太担心——让我跟着助理组熟悉一下工作只是秦总临时起意的命令。我不得不听话，毕竟我也是公司的普通员工。”
秦楼给自己加的剧本没能演多久——需要处理的文件和报告已经堆满了他那张从欧洲林场专门买回来的昂贵原木办公桌，办公室外面的助理秘书小组灯火通明，咖啡机都没休息过，显然已经做好陪总经理彻夜鏖战的准备了。
听对方在电话对面磨叽几秒，秦楼已然不耐，“你们组里是没活人了吗？”
秦楼撑在办公桌上的手指一抬，示意向宋书，“你带个新人。”
22层时总经理专用楼层，除了几间大会议室外，就是总经理办公室、助理秘书小组办公室，以及那占地不小的专用休息室了。许佳佳领着宋书进休息室旁的茶水间，一步步教着宋书冲泡茶饮咖啡，然后看着宋书尝试一遍后，她忍不住感慨。
声音压得细如蚊蚋。
许佳佳一出门，安行云就面无表情地走到了宋书身前的咖啡机旁边。
宋书拿着调料盒的手一停，旁边安行云侧身过来，拿起调料盒。
后面这一晚上一直陪到九点一刻，助理组内一些基础性的事务许佳佳总算全部教给了宋书。
而就在这气氛越来越尴尬的时候，宋书突然笑了笑，似乎是有点生气的。
组里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宋书的脸上，想看她会作何反应，那两个站在一起的几乎都打算开个临时小赌局了。
宋书此时早已经自觉绕到办公桌对面，顺便无视掉了某人投来的狗视眈眈的不满不满目光。
“好的，她这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