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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巧倾顿时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众人一懵。
“再大的事情也不是我的事情，我怕什么？”栾巧倾撇撇嘴，“再说了，谁让秦楼整天折腾我的？”
宋书见成功安抚，松了口气。她没松开秦楼的手，只淡淡笑着转向余起笙，“年前太忙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等年后我会和秦楼一起去拜望伯父的。”
秦楼闻言嘴角勾起来，似笑非笑地瞥向他，眼神冰凉得没有半点笑意：“我觉得碰不见挺好的，撞见才尴尬呢，对不对？”
气氛也是相差无几地紧张。
宋书心里松了口气，面上笑容淡淡不变。她抬头看向余起笙，“伯父身体应该还好吧？”
宋书哭笑不得，“不用。”
房间里，不管是vio的职员或者隽升律所的员工，视线焦点都还是落在秦楼和宋书身上的。
余起笙沉默许久，有些惨然地笑了笑，“这样说你会觉得我自私卑鄙，但那几年是我很珍惜的时间，我甚至希望你永远只是‘秦情’，所以我不会忘。只不过——”
只有宋书知道不是。
领着两队人过来的两名服务员都是站在最前面，此时尴尬又无辜地对视交流了几秒,纷纷回身去问身后各自公司的管事人。
他的那个世界里还是只有宋书，也仍然只允许宋书靠近。如果宋书不牵着他的手带他往前走，那他大概到死都会把自己困在那里面。
她看了看趴在门上的秦楼，无奈回眸，“那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和楚向彬了？”
秦楼醋性天大——宋书一直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
“那可真难说。”
宋书眼神微晃，然后她莞尔，“是么，我都忘了。”
“……”
同样想叹气感慨的还有楚向彬。
唯独那年突然来到秦家的“洋娃娃”是个例外，然后一直例外下去了。
话里话外的疏离，已经是不言而喻。
“秦情，我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最近怎么样？”
不巧，隔壁给余起笙留的位置也在这一侧。
“嗯，他一直念叨着想见你呢。”余起笙淡定开口，“虽然婚约解除了，但我们应该没有闹到不上门的地步吧？”
像是嗅到蚌壳落网的味道，秦楼毫不犹豫地钻进车中。
宋书太理解这一点，她想帮他打开那个紧闭的让人窒息的门，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栾巧倾一边嘀咕着，一边主动绕过“三人战场”，走向vio资本的职员们。
余起笙抬眼看她。
语气小心翼翼的。
宋书犹豫了下。
“所以，你站余起笙？”
宋书深切地怀疑余起笙这是在“报复”她——就算要叙旧，也没必要当着vio和隽升律所这么多职员的面叙旧吧？更何况旁边还有个易燃易爆炸的小疯子一直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呢？
栾巧倾心里莫名一涩。
职员们见惯了秦楼平日里喜怒无常的做派，此时见了秦楼这个模样只觉得惊悚——平常多少存些理智已经是个疯子了，现在这种不知道下一秒会做点什么的状态那就更可怕了。
即便这么些年从来没斗赢过身旁这只小疯子,但栾巧倾在挑衅和激怒秦楼这方面总是不遗余力……地作死。
大家都在讨论“小蚌壳”是谁的时候，陪着楚向彬去结账买单的栾巧倾头疼地钻出来，“别问了，是我姐，我姐——秦情人呢？”
“……”
她视野里的宋书幅度很轻地朝身后示意了下。
所以她纵容秦楼的一切。
“呸，你才毒唯。”
那时候他们是彼此的救命稻草，紧紧攥着，相依相偎，谁都不肯松手。习惯以后才发现并体连根，分不开——扯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栾巧倾飞快点头，“不用你干别的，赶紧把他带走——要帮手吗，实在不行给他砸晕了搬上车？”
“……”
栾巧倾笑容一僵。
尤其是他们vio这一边，顶头boss笑意阴恻眼神又疯地给自己灌闷酒，吓得原本准备敬酒的都没一个敢上前。
楚向彬有点头疼地摇摇头，见情况拉不住，他也懒得再去管这三人之间的事情，干脆停在那儿了。
“余总,久仰。”
“……”
余起笙的目光从那两人没有分开的十指相扣里抽走，他转身离开。
特色大排档的大包厢外,vio资本和隽升律所各自几十号人分立两侧，阵仗如同两军战前对垒。
——她弯下腰，自己进车里了。
有那么一瞬间，栾巧倾几乎感觉秦楼脑袋新染好的黑色呆毛都跟着主人的注意力变化而笔直地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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