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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吧，别闹了，一顿晚餐都快消化不良了。”
“初中部那时候你几乎没来上过学，就算后来高中部，多数老师也是被你气得半死。我怎么不记得你有什么‘恩师’要探望？”
“不行。”
所以六阶魔方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一种预警，大概类似“前方雷区，蚌壳科属以外生物勿近”这种红色标语。
周日，q市二中校庆典礼。
然后他伸手在空中平压了下。
“好的，那我带两位参观一下学校？”
“……”
家里的佣人推着餐车过去，闻言抬了抬头，半是玩笑。
“听见你们告诉我，她很爱我。”秦楼忍不住勾起嘴角。
见两人照办，秦楼直接起身走到宋书的椅子旁边，然后他按着椅子靠背蹲身下来，低到宋书眼前。
“……有啊，当然有。”
宋书微攥着刀叉，有些恼又无奈地转开眼。
他把手臂从宋书身后的椅背上拿下来，往铺着洁白餐布的餐桌上一支，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住宋帅。
“虽然知道，但是也很喜欢从别人那里听见。”
她的记性不算差，所以即便这件事情其实已经被她忘得七七八八了，但是听秦楼一提，她还是勉强能从脑海里翻找出那天的画面。
而在今晚，看见这只已经暌违数年未见的六阶魔方再次出现在秦楼修长的十指间，宋茹玉和宋帅姐弟俩的心理阴影程度也就可以预料了。
秦楼愉悦垂眼，无声而笑。
不过再借宋帅100个胆子，他也不敢说这话，只能嚼着嘴巴里狗粮味的餐前面包，一边僵硬地笑着，一边附和地点头。
“不知道。”秦楼低声，干脆蹲下身，顺着趴到她膝前，仰着张俊美又失落的脸看她，“下次就不会理我了么？”
管家一愣，跟着笑了，“那是不必求证的事情——即便是少爷一句明知故问的话，也没什么选择的选项，宋书小姐都不舍得让您的话落空，怎么也要纵着您应下来——这世界上应该不会有人比她更爱少爷您了。”
他话还没说完，宋书推着叉子把面包趁他开口的工夫塞进他的嘴巴里。
“没有。”
“你明明知道我要做什么吧，小蚌壳？”秦楼俯到她耳边，笑意愉悦，又更复杂，“你如果不心软第一步，那我不会做什么的。可是明知道前面我给你挖了坑，你还是跳下来了。这要怪谁呢？”
秦楼叼着一边面包块不说话，也不动作，就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
秦楼勾着嘴角，笑意漫不经心的，“嗯。”
“嗯，大概就类似已经功成名就的荣誉校友对在校的学弟学妹们的鼓励？”宋帅挠了挠后脑勺，不确定地说。
秦楼皱着眉扭过头，看向对面的两人，“我刚刚有说什么吗？”
“那你还问。”
秦楼沉默了下，笑，“你是问我为什么要回去，还是为什么要带上你？”
秦楼微微一笑，“我想去看望一位老师。”
“你真听见我刚刚说什么了吗？”
“好，听你的。”
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笑秦楼，女孩儿只是垂着眼，勾着唇角，眼神无奈而柔软：“行了，你赢了……疯子。”
宋茹玉从进来餐厅都是僵着的，一步一个指令，跟着宋帅一起低下头去。
从他们进来以后抬头问了那一句就低下眼去玩魔方的秦楼终于再次开了口，面上笑意懒懒散散的，声音里却透着某种凉意。
“好。”秦楼没犹豫地答应下来，跟着他扶住宋书坐着的高背椅的椅背，微微倾身过去，“虽然慢了点，但是毕竟也转出来了——有没有什么奖励？”
“演讲？”秦楼意外地抬眼，“什么演讲？”
“你做个人，秦楼。”
宋书：“。”
那期待的表情看得桌对面宋茹玉和宋帅心情复杂——
“……”宋书默然地空白着表情盯着他看了两秒，然后才开口，“你想要什么奖励？”
等宋茹玉和宋帅离开，宋书走到秦楼身旁。
“……”宋书不想跳坑，索性不理他了，“吃饭。”
“对啊，当然要我们一起做点什么才够。”
却见秦楼嘴角一勾，笑得恣肆又得意，他撑着颧骨歪过头去，盯着依然没什么表情地微鼓着脸儿咀嚼着食物的宋书，“我家小蚌壳说什么都是对的——她说我说了那就是我说了，没说也说了。”
宋书无奈，“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而且对我们好像没什么影响……你会不会有点太记仇了？”
秦楼反省了下，“我以后在餐桌上不这样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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