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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啊，不是，是我忘了……”
苏荷抬头，疑惑地看向导演。
苏毅民皱眉，“准备走了？”
苏荷匆匆离开。
“……嗯。”
“我了解你么，苏荷。”
“应该知道。”
没过多久，苏荷也上了车。
语气淡而清冷。
“剧组里有新人要来吗？”
一路沉默，直至车停到了苏荷住着的公寓楼下。
苏荷深觉自己已经做下类似渎神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并为此陷入负罪感和求生欲中。
苏荷眼神都忍不住微栗了下。
苏毅民无声一叹，转头要走，却突然被身后话声拉住了——
“她去跟奶奶告别。”
轻吸了口气，确保自己之前情绪也已收住，苏荷笑容明媚地转回身。
他没听错。
语毕，商骁颔过首，便转身下楼。
“苏宴，你喜欢这个姐夫吗？”
王思言声音哆哆嗦嗦的：“骁、骁哥……苏家有人抽、抽烟吗？……您没事吧？”
所以，当他在副驾驶上打着瞌睡，听见车门响，跟着又嗅到了香烟味道时，他还没睁眼便骂“司机”：
沿着侧楼梯缓步下楼，途中，商骁却与刚出茶室的苏毅民不期而遇。
“……”
——
苏毅民转回身，他盯着商骁看了几秒，还是说了实话。
苏毅民似乎心情都好了许多。
“苏荷既然不知道，伯父怪她做什么？”
“我送你。”
“那我先——”
“……”
“给骁神开车还敢偷偷抽烟，你是不是不要命——”
两边作别。
不能……
“我也不喜欢。不喜欢他像个冰块没长心，也不喜欢他像个机器永远谨礼自守，最不喜欢他不喜欢我女儿。”
几秒后她抬头。
“没关系”“不在意”，这些都是他不久前才说的话。明知道是个跳下去会摔得粉身碎骨的深渊，还硬要闭着眼睛往前走，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骁神’？”
夕阳在山那头将落，峰间笼上璀璨层叠的暮色，微风习习，远目之下湖光潋滟。
“唔。”商骁淡淡道，“我给她点的。”
等女孩儿走后，他才微皱起眉，转身离开露台。
苏荷怔然，下意识去翻新剧本：
苏毅民再次有了方才乍一碰面那种被冒犯的感觉，他皱眉，“你……”
“我以为我了解你……乖巧，听话，有点傻。”
“什么……戏？？？”
等看着苏荷那一层的走廊窗户亮起，片刻后又暗下时，商骁才回到车内。
四目相对，僵持了几个呼吸。
傍晚。
王思言：“……”
“好。”
到走后，这长廊像是仍叫他那余音凉得肃冷。
四人启程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