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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王思言心有余悸地点头。
男人嗓音哑得更厉害了。
苏荷连忙摆手：“不是他，保证人应该还在路上。”
她下意识反握住商骁的手——指骨修长，但凉冰冰的。
商骁此时已经解开外套，他脱下后给女孩儿穿上，后面的兜帽也拉起来给苏荷戴严实了。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脱臼，一点挫伤……比起夜闯房间，不是大问题。”
他没办法，只能也加长步伐跟了上去。
脱下的外套仍被盖在她身上。
“你竟然会有这种车。”
驾驶座和副驾驶座是邢天娱乐里行政部的司机和助理，都跟着严奕来的，见了商骁和王思言自然意外，却十分聪明地装瞎。
王思言心里一抖，下意识挪开了目光。他忍不住在心底感慨。
王思言死死地攥着身前的安全带，脸色惨白地看着车前表盘里的指针一路飙向“120km/h”的最高限速。
“它更快。”
最多，只有那么几个未解之谜。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今晚的商骁有点可怕。
商骁和苏荷，再加王思言和计安安，则坐上了严奕来时乘坐的保姆车，直接回a市。
原本站在那儿微垂了眼帘的男人身形微停。
苏荷茫然地看他，却被男人抬手遮了眼，拉倒在身前。
王思言：“？”
“……啊！”
出了高速收费站，驾驶座上男人单手摘掉黑色口罩。
“你没事？”
桌前桌后，那些人的目光一起齐刷刷地落了过来。
民警不放心地看向苏荷：“他真是你找来的保证人？”
“这么晚了，怎么能开那么快？万一出事了那……”
明明车窗紧闭，那人方才的嗓音却犹如燎过一夜凉风似的沙哑低沉。
在商骁身上，无论喜怒哀乐，真的有哪种情绪能像正常人一样可以展露到极致吗？
这大半夜的，严严实实戴着黑色口罩、黑色棒球帽，还要扣上黑色外套的兜帽，连眼睛都藏在帽下。
商骁去到最后排。
——他现在只担心自己不能活着把这个答案分享给他的小伙伴们了。
感觉自己死里逃生的王思言慢半拍地回过神，拿出手机联系人。
除了看不见脸，来人气质上实在是非常冷淡，冷淡到方才那话说出来，甚至有一种“伤情不重的话我再去补一刀”一样的感觉。
苏荷：“……”
苏荷和商娴一样，三年前应该就是散打七段了。
车里，王思言面色煞白。
严奕吹了声口哨，“看不出来，挺帅啊。”
墨色清隽，山水冷淡。
三个小时后。
“也在局里。”
王思言也以为商骁和苏荷之间应该不会再有什么让他意外或者惊讶了。
空气僵滞几秒，还是严奕先搓了搓胳膊，笑。
王思言最先认出来人，“……严总？”
商骁不答。
“那个人伤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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