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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几秒，她心里已经像是揣了七八只兔子，没头没脑地在心窝里撞个不停。
女孩儿把手放下去，搁到膝盖上，脑袋微微低垂，是非常乖巧且娴熟的认错姿势。
但一点明显的笑色划过那双漆黑的眸子。
“没有口红，但是要尝尝么。”
他垂眼，声音染上细微的沙哑，还有纵容的笑意。
这次毫无余地，苏荷两颊晕起明艳的嫣色。那双乌黑的眼瞳里也绕上了水一样的潋滟。
苏荷：“……”
“……”
“脱口而出不是说明，你就是这样想的么。”
“……”
他重复了一遍。
亲了一口。
苏荷想跑，但手攥在他那儿，无处可跑，只能认命。
她坐到桌旁，抬手去端面前的碗筷。
原本搁在桌上的右手抬起，翻转过来，掌心白皙，五指修长漂亮。
这次他没有刻意压住，低笑了声。
苏荷闭上了眼睛，停了几秒，又睁开。
苏荷：“……”
想尝口红？
“……”
不出意料，商骁也怔了下。
她绝望地抬头。
很努力地装作乖巧无害的猫眼里终于露出心底藏着的那只小老虎的凶光。
……
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乌黑瞳子里藏着的那只已经耐不住磨起爪尖的小老虎，商骁眼帘一扫，无声轻哂。
商骁轻皱眉，但最终还是松开。
“……”
商骁从那个让他都意外的称呼里回过神，不由垂眸，莞尔轻哂。
但出于本能，她还是没怎么思考就抬手搭了上去。
“你好像每次喝醉都想对我做什么？”
所以只会是——
视线陡然拉到最近。
苏荷：“……”
苏荷一懵。
“昨晚你喝醉了喊过头疼，现在还疼么？”
商骁眼底的墨色也起了微澜。
商骁耐心极好，此时也只是微微垂了眼帘。
理智它头破血流地摔到悬崖底下，爬了半天才终于艰难地爬了回来。
但他隐了下去，线条凌厉好看的下颌微仰起，眸子望着跪在自己腿上而比自己视线高了些许的女孩儿。
苏荷更茫然了。
呼吸也近在咫尺，炽热可闻。
“上来。”
一口气秃噜完了，苏荷才陡然一僵。
还是亲一口。
商骁眼底压着极浅的笑色。
“有勇气喜欢我那么多年，却没有勇气在清醒的时候做点什么？”
“别改了。”一停，又接，“这个称呼我很喜欢。”
而昨晚那些记忆被这一句话提醒，各种画面还在脑海里走马灯似的放映。
商骁眼底墨色里波澜被压抑至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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