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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见那人薄唇微动：
“邢嫣，是你母亲的名字。”
与此同时。
苏老太太拍拍她的肩，带着安抚的意味。
她扑进他怀里。
等餐后，几位长辈到茶室小聚，而苏荷和商骁、苏宴作为晚辈被“摘”了出来，单独坐在客厅内等着时，苏宴就终于忍不住了。
商骁垂眼。
苏荷说：“那有没有跟你提出什么要求？”
余音未尽。
“她生下你之后便患上了产后抑郁，却又碰上那些该死的、疯子一样没有人性的败类娱记！是他们硬生生把生病的她逼到了悬崖边上——舆论，舆论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之一！它能够践踏世间所有法律和力量把一个人撕得粉碎！”
苏荷好笑地问：“这就是欺负？”
“如果你想家，我可以经常陪你回来看望奶奶……”
“上午我和奶奶不在的时候，我爸他……有没有跟你聊什么？”
苏宴被揉得委屈极了，抱着头嘟囔：“我没……没说你矮……”
“……”
女孩儿低下头去，声音有些哽咽了。
苏荷无辜抬眼，第一时间甩锅给面前的小萝卜头。
“可你们以前告诉我说她是因病去世！”
苏荷终于止住了笑，只是眉眼仍弯得月牙一样。
她还能清晰记起，父亲说这句话时的震怒和颤抖，那些她从前不曾知道也就不曾理解过的情绪，在此时如同散开了遮眼的薄雾，一切都无比清晰。
“他说要你回苏家住。但是我拒绝了。”
“我才不在家里多久，你这小鬼就开始无法无天了，嗯？出来给我做引体向上。我告诉你，要是被我发现你这段日子偷懒了，那你的屁股可就要遭殃了。”
“你小时候总缠着要看，我不让她们给你看，后来你长大了，不知道怎么也不再提这件事了，真不好奇吗？”
苏荷在苏老太太的示意下，进到了一楼尽头的房间里。
“我帮他要。”
呛了茶水的三位长辈差点把肺咳出来了。
话声戛然一止，苏荷想起这件事的由来，哭笑不得，想了想又刻意板起脸。
“我是怕他欺负你……姐姐你别怕他，这是在家里，有我在呢，他不敢欺负你的！”
“嗯。”
“这还差不多。”
这一瞬，苏荷若有所悟。
苏荷茫然回眸，只对上一张冷淡勾人的面孔。
“有，但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那人未言。
几秒后，她脸颊泛红，恼羞成怒地拎起沙发上的小萝卜头往院落里走——
许久后，老太太终于平静下来。
“苏宴喜欢，而且只是要个签名。”
“小萝卜头”蹦蹦跳跳地过来了。
苏荷轻呼吸了下，压住哽咽，点头。
“我知道了，奶奶。”
苏宴中午也回了家，全程看自己堂姐夫的目光都像是在看阶级敌人。只不过碍于商家两位长辈在，他难得按捺着性子，没有明显地表现出敌意来。
“……”
苏老太太轻阖了阖眼，叹。
“噗咳咳咳咳——……”
“奶奶，”迟疑之后，苏荷还是忍不住抬头，“这个相片里的人……”
苏老太太没有急着开口。
呆了几秒，苏荷错愕抬眼。
苏荷惊讶地抬头。
里面空荡荡的，只躺着一只旧式的相框。相框里黑白色的年轻女人穿着上世纪末风格的衣衫，望着镜头，巧笑嫣然。
须臾后，他按下眼底微躁的情绪，走到苏荷身旁坐下了。
“只有我欺负他，没有他欺负我。”
苏宴狐疑而充满敌意地看向商骁，审视几秒后，才扭回头问苏荷。
“姐姐你看，我就说他会欺负你的！”
房间里死寂。
老太太叹了声气，“是啊。她走那年，你还不到两岁。后来，家里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全都收到这一个一个的小房间里，你就更记不得她了。”
“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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