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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正楠余火未消，但此时见小姑娘站在自己面前义正言辞神色严肃，倒也实在没法再粗声。
红晕从脸颊一直染到了女孩儿白玉似的耳垂。
“沈老师，我哪儿敢啊？”
说不定连名字都没写吧？
肩宽腰窄，身高腿长。听了动静那人插着口袋往门框上一靠，薄唇斜勾。
只是她的声音小得很，物理老师并没有听见。
教室前门，下节课的化学老师已经走了进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从闻煜风这儿听见这种近乎服软的口吻，意外到让他怀疑自己是幻听。
李响脸色难看地走了过来。
“是。”
兴许物理老师也知道自己这话不好作答，便没再深究，只心情很好地转了话头。
而所有人视线中心，闻煜风笑容懒散地收了钥匙，往门框上一靠。
而坐在座位上的女孩儿并没注意到教室门口出现的身影，此时仍旧是一脸不解地看着李响，等着他余下的话音。
高二的各科课程已经开始了一个多周，秦晴被军训耽搁，落下了进度，此时正拿着闻煜风传给她的新书在预习。
坐在后面的那人于是发现，新同学又一次把快要自己塞进课桌里了。
“那你对我的恩可确实不小，我一定好好报答你啊，小同学。”
笑过之后，闻煜风转落回视线。
杏眼微微睁大了，像是只受了惊的小奶猫。
闻煜风终于抬了视线看向方晓婧，开口时却笑意一淡，眼神也凉得让人背后发寒。
一周没见，声音还是记忆里的软糯可爱。
——
物理老师笑着责备了句，然后看向秦晴。
秦晴站起身来：“老师好，我是秦晴，刚转来班里的。”
“你就是初中部那个‘小才女’是吧？”
拈了其中一把，闻煜风向着教室门的锁孔插去。
秦晴视若无睹，神情认真地看着付正楠，“刚刚是我在跟闻学长借课本用，上一次在办公室也是我主动让的座位，还有……”
“当然了，刚来就自我介绍了。”
眼底笑意深沉，又藏着些谑弄的痞意。
秦晴犹豫了一秒才开口。
“咔哒”一声，锁栓撤回的声音。
“啧，这是哪位？”
即便听到“劝退处分”时，他也只是轻慢一笑，声线疏懒：
“……”
“还在上课。”
只不过他们还没等迈出第二步去，就被身后声音喊住了。
“我说打完这场再回，你自己先告饶的。”
“……”
李响哈腰之后直起身来，底气一提，声量都高了不少。
那人递来一本崭新的化学书。
“噫？”
“哎。”
李响被那眼神刺了一下，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之后被一旁的赵子睿使了个眼色，他才不情不愿地改了口。
等付正楠身影在教室门口消失，秦晴提着的那口气骤然一松，努力绷出来的严肃的小表情也顷刻消解。
就在这时，教室门外一个老师探头进来喊了一声。
班里其他同学听得心惊胆战，大气不敢出，唯独风暴正中的闻煜风神色淡定得如同置身事外。
沈良眉毛一皱，犹豫了下之后笑着开口。
黑眸深处，两点墨色的火光微熠。
“你叫什么名字？”
赵子睿在旁边拍了李响后脑勺一把：“能不能有点礼貌？”
只不过还没等她想明白自己这不安情绪的来源，讲台上的沈良老师已经笑眯眯地重新接了教课的节奏。
这声音……
闻煜风收了视线，懒洋洋地往墙棱上一倚。
秦晴这样想着，自然而然地翻到了第一页去。
不过安静了没到一分钟，后位的同学就戳了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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