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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刻意咬重的字音，并没有让秦晴有所察觉。
不再给她第二次开口的机会，男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下。
闻煜风：“……”
“没‘买’到。”
闻煜风没说话，垂眼瞧着秦晴。
他驱车将秦晴送到了秦奶奶家楼下。
秦晴仰头看着男生那难得呆滞的模样，忍不住弯起眼睛笑了：“不会跟你要礼物的。或者，等高考结束后再补也行。”
“……不能在里面说。”
直到此刻，秦晴才注意到男生右手臂的衬衫挽了上去，而薄薄肌肉裹着的小臂线条之外，系着一根蓝色的丝带。
“……回来了？”
——他是有很多年都没有过过生日了。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秦晴早就对他们之间的亲近不再排斥，只是这种类似迟钝的不排斥……看起来还真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知道了。”
那丝带竟然还系了个蝴蝶结——
闻煜风缓缓地站直了身，薄唇边噙着笑，似是随意地迎着秦晴走了过去。
男生却是开口截住了她的话音。
直到下了学，秦晴慢吞吞地收拾好书包，出了教室，最后离开学校。而一直到她上了秦昊的车，也没等到闻煜风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没给男生开口反驳的机会，秦晴又弯着眼睛看着他，接了后句：
漂亮的杏眼弯成了月牙。
已经到了这个时间点了，还会有别的班学生来问题么……
他用舌尖轻顶了下上颚，过了两秒才哑笑了声。
“……”
大约过了两秒，他的眼眸深处像是亮起一点墨色的火焰。
“我只是开玩笑的，你现在送给我，我也做不——”
怎么到这个时间都没回来呢？
于是甚至都从未意识到一年里面还会有某个特殊的一天，叫作秦晴的生日。
秦晴一愣。
只不过，在第一个低年级的爱慕者慕名而来, 却尚未告白就被黑着脸的闻校霸薅着领子拖出了教室之后, 这场风波就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平息下去。
闻煜风愣在了那儿。
确认完这个之后，闻煜风第一反应就是抬了手腕去看时间。
没人记得，时间一长，他自己便也忘了。
显然所有人都清楚，就算一年前那个打架逃课抽烟泡吧的校霸如今已经成了高三年级的“优秀学长”，这也并不能抹灭他那些屡上黑榜的“辉煌战绩”。
下午第三节 课的课间，秦晴正看着自己笔记上的一道题目思索的时候，有个人走到了她的旁边。
金属门闷声合上的时候，秦晴已经被男生扣着后腰抵在了墙角。
而早已听见了电梯动静的闻煜风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女孩儿，面上带着点淡淡的笑色。
她于是也站起身往教室外走。
秦晴笑着走了过去：“我听说这个学期最流行的生日礼物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我以为你会送我一套这个。”
“生日快乐。”
他哑声笑着。
他稍稍后退了身形，将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的上半身之间的距离拉开。但他的手臂仍旧是一只环在女孩儿后腰，另一只屈肘在女孩儿头顶撑着墙面。
秦晴有些傻眼。直到教室里面看自习的老师抬头望这儿瞧了一眼，秦晴这才只得无奈地转身进了教室。
学校的贴吧论坛里, 更是几度掀起了以她为中心内容的激烈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