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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她反应过来，场地中心一声裁判的结束哨音响起。
进到里面之后，秦晴才发现整个综合格斗场似乎都已经翻新过一遍了，半点都找不到当年那个还有些简陋的小场地的模样。
这种尴尬的情景持续了不到一秒，她身旁有人轻叹了声，蓦地伸出手臂将她揽进了怀里。
每次停顿的间隙，都能听到对应选手的支持者在台下大声地嘶吼。
“就最后一次……你能把我再捡回去吗？”
这人，是不是坐得有些太近了？
场中一片尖叫，习惯了这种力量和接近血腥的运动，观众们只会被刺|激得更加兴奋。
只是那一声幻听似的话语之后，一切又重归寂静。
“闻煜风你——”
低哑得近乎无助的声音扣响了她的耳膜——
秦晴前后受“敌”，几乎不知道该把身体和视线往哪儿躲。
秦晴此时并未注意到方梓书的神情变化，她的全副心思都落到了那八角笼子里。
……果然是他。
而此时这沉默，落到闻煜风心里俨然成为了一种默认的态度。
——
“你最好别说话。”
秦晴的背脊一僵。
“嫌吵么。”
短短须臾之内，秦晴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飞快地推开了闻煜风，然后她连忙缩回了座位。
仿佛那里坐着什么令她忍不住心栗的存在。
秦晴却是实打实地受了一惊。她本能地往后一躲，后背磕上了坚硬的座椅。
不过，这个欲除之而后快的眼神……他是有哪里得罪过这个人么？？
……可他不能。
被对方看见或是听见什么她倒并无太多在意，可如果传到奶奶那儿去……
然而此时，她也根本没有注意力分到这方面来。
唯一让她觉着熟悉的, 大概便是观众席围了一圈的中心的八角笼子了。
与此同时，场馆内的灯光从最里圈，逐渐向外亮起。
秦晴忍不住抬手堵了下耳朵。
——熟悉而陌生。
方梓书按照座位票上的序号，先找到了他们的位置所在，便转身向着秦晴招呼了声。
秦晴呼吸滞住，眼眶瞬时潮热。
后悔自己那时太胆小，连那人是如何打完了一场格斗赛都没能瞧见。
“算不上喜欢。……只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印象太过深刻，不再来看看的话，总觉着少了些什么。”
“……没什么。”
他蓦地一掀薄唇，低笑了声，眼底并无半点笑色：
就在秦晴心里暗自摇头的时候，身旁突然响起个低沉微哑的声音来。
“——啊！”
综合格斗场内, 尚未开场, 便是人声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