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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汪望着他嘻嘻笑。
还有比黑夜更加深沉的眼睛，目不转睛，盯着那些不为人知的罪恶。
看着这火辣辣的情话，陆凛的身体一阵燥热，他不再理她。
“这么晚，您还在这里守夜，先生肯定心疼您。”
“快起来了！起来打扫卫生，今天有领导要来慰问！”
又做了什么坏事？
姜妍事先已经买通了敬老院后门的保安，给他们留门，所以三人没有遭受任何阻碍，顺利进了敬老院，来到后窗边。
姜妍将昨天拍摄的资料和采访记录放到宋希文的办公桌前。
陆凛伸手，捡起桌上的木雕公麋鹿，做工精致，昂首挺胸。
“也好。”
“你还没困醒是不是，好，我有办法让你醒！”那名女护工捡起地上的鞋子，朝着老人的脑袋砸过来。
老人被打得直叫唤：“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也会有老的那一天！”
“没，本来要结了，不过……”
“笑什么笑。”
姜妍凝着眉头：“动辄以不能吃饭威胁老人，卫生间的环境也相当糟糕，看节目的时候，院长护工坐软凳，老人坐硬凳，窗户安装了铁栏，听说是为了防止老人自杀……这些还是我目前收集到的信息，背后还有多少，不敢想。”
耗了这大半宿，终于有动静了，两人精神一震。
“我男人，逗他呢。”
后来避开了护工，才有老人对姜妍说实话：“想知道我们的真实生活，晚上三四点，亲自过来看看，你就知道了。”
“噢！你说嫂子啊。”小汪恍然：“嫂子说你回来肯定打死她，她先溜了。”
一抹豆沙色的口红印记，好死不死，就贴在他左边脸颊的位置。
凌晨四点，敬老院一楼，一排灯光渐次亮了起来。
房间的灯光亮堂堂，老人们睡得正香，护工已经闯进了房间，三三两两，扯开了老人的被单。
寂静的街道，星辰布满天空，夏夜，虫鸣。
王淮春拿着电话，跑到对面的树下报了警。
手机屏幕散发着微光，姜妍哧哧笑出声。
“不用来家里，我有时间，给你带过来。”
陆凛收拾好东西，离开的时候，路过大厅，漫不经心瞥了眼仪容镜。
宋希文赞同她的话：“我支持你，你想怎么调查，需要多少人手，我给你调配。”
“就随行的俩年轻人吧，他们挺不错。”姜妍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不忘回头道：“谢谢领导支持咯。”
“报道没法写。”
陆凛快速回复：“没，准备睡了，有事？”
宋希文笑了笑：“我以为，经历了战火，经历了死亡，你会跟初出大学的时候，不一样。”
云采惊呼：“您还没结婚么？”
陆凛跑进洗手间，冲了个凉水澡。
出了那件事后，一度曾被她抛弃的初心。
小汪抠着后脑勺，装蒜：“什么人？”
“对不起！”
刚刚他作报告的时候，台下一帮人紧绷着脸，好几个憋得通红，差点就喷出来，甚至连领导脸上都不免流露会心的微笑。
姜妍看着这条短信，兀自乐了好久，然后郑重地回道：“没加班，在被窝里，想你，想得睡不着。”
姜妍秒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