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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凛“嗯”了声：“我叫她别来了。”
“你干什么！”姜妍用力挣扎：“神经病啊，衣服都湿了！”
两个人各自坐在床的一边，占据着半壁江山，姜妍无声地躺躺下来，陆凛独自静默地坐了会儿，也关了灯躺下。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他赤着半身走出来，姜妍已经换好了干净的棉质睡衣坐在床边，擦拭着湿润的发丝，见他出来，她侧着身坐在边上的，不理他。
“这么长时间，你就半点没有想我。”
“不用来接我，落机时间太晚了。”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好不容易在小区门口下了车，他提着自己的行李步履轻快，给了司机一百块钱也懒得找，朝着单元楼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新近感染疫情的病患是一名医护人员，今天晚上八点抢救无效死亡。
然后还有未接来电两条，是两个小时前发出的。
姜妍推了他一把，没有推动：“陆凛，讲点道理，如果是你……唔……”
陆凛也笑了笑，略带着一丝勉强，拒绝了秦林的再三邀约：“你们快回去吧，佳佳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我在外面随便拦个出租，也方便。”
这个时候，他已经回去了吧。
陆凛点了根烟。
姜妍想要推开他，触手就是他发烫灼|热的肌肤，他紧握着她的手，反扣在身后。
姜妍尝试着敲了敲房间门，却不曾想这时房门突然打开，她被陆凛猛地抓进浴室，用力抵在墙边。
姜妍双手被禁锢，她生了气，一口咬在他的下唇，破了皮，鲜血渗出来，腥咸。
发泄似的，一脚踹开了边上的椅子。
“不准备说点什么？”
陆凛目送他们离开之后，又看了看手机，姜妍依旧没有回他短信，他索性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响了几秒之后，他立刻挂断。
那天晚上天空飘着小雨，她穿着亮色的雨衣站在公路边，身后交警民警忙碌的身影交织，肇事的沈哲拒不配合调查，口气嚣张，一个劲儿地往车里钻。
姜妍站在医院楼道边，很想抽烟，不过忍住了。
秦林环顾四周：“咦，嫂子还没到么？”
“闲的慌。”
姜妍一寸寸挪近他，不动声色将脸埋进他的颈项位置，抽了抽鼻子，呼吸里沐浴露的清香，还有淡淡的烟草味。
姜妍乖乖坐起身，陆凛将吹风机插上电，呼呼的热风喷出来。陆凛指尖插入她的发梢间，一撮一撮给她吹着头发。
她蹑手蹑脚走进卧房，卫生间里亮着灯，里面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去吧，我们换班。”
他走出卧房，餐桌上摆着小面包和牛奶，麦香四溢。不过家里却是没人，她已经离开了。
她转身承接他宛如暴风骤雨一般的亲吻，可是情绪至始至终都没能调动起来。
陆凛走出机舱，划开手机屏幕，发现这条短信下面并没有任何回复。他微微皱眉，走到行李传送带前，朝着出站口看了看。
采访结束已经是午夜时分，姜妍摸出手机，屏幕上横躺着陆凛的短信一则：“不用来接我，落机时间太晚了。”
陆凛伸脚踹在她屁股上。
小汪顿住脚步，但还是感动地说：“陆陆队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我怎么这么爱你呢！”
陆凛是晚上的飞机，到江城机场已经是深夜的十点。
他动作更加激烈，可是这份热情却并没有得到她太多的回应。
他不在说话，低垂着目光，仔仔细细地捡起她每一缕发丝，动作细致温柔，宛如捧着珍贵的宝贝。
接到消息是宋希文亲自给她打的电话，让她和王淮春赶紧去医院采集第一手资料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