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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染笑叹了一声。
……
……太在意。
衣帽间的门被他随手带上。
顾景琛过了片刻才从早就消失了人影的房门处收回了视线，他垂下眼帘，望着自己似乎还残留着令人眷恋的温度的指掌。
“丁浅，你竟然跟顾景琛认识啦？！”
“那我跟那些想睡他的大概没什么区别了……我果然是在走向罪恶的深渊啊。”
“每次家里的宴会都是长战线作战，我当然得做好准备，你看这不就来电话了？”
见丁浅越来越跑偏，乔染忍不住碾了手里的香烟，语气淡淡。
丁浅刚踏出侧门一步，抬眸间不经意看清了“司机”模样，差点就直接摔到台阶下面去。
而倚靠在车身上，眼帘微垂的男人听见声音望过去时，正撞见了神情微呆的女孩儿——披着浅灰色披肩，下身黑色裙摆包了半截，还裸/露着雪白而修长匀称的双腿。
诡异的沉默之后，丁浅慢慢地扭开僵硬的细颈。
只是刚走出一步去，她的手被人攥住。
说着话，丁浅拎着手机跟一旁的包就往房间外走去。
顾景琛回眸望向她, 正撞上女孩儿同样望来的视线。
“至于其他的，无论想抢走什么……随你们的意好了。”
“如果你是贪图尚茗的一点资源，我会让乔染拨给你——可如果你觊觎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我保证，你会失去你现在还拥有的一切！”
“我正在走向罪恶的深渊……”
丁浅抬起眼眸来看他。
夜色里浸着的无尽凉意，像是在这一瞬，都顺着这口气寒透了她全身的每一个毛孔。
“你提过那么多次，我想不记得都不行。叫孙……”乔染皱着眉想了想，打了个指响，“孙清茹——对吧？”
“丁浅，你知道吗？顾景琛竟然因为我的事，把那些人打到住院了！”
丁浅微蹙眉：“我室友……不过这个时间来电话……”
“……”
“……”
借着宴会的名头遁了的丁浅，却是一出房门就奔着跟宴厅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显然，也是那点猩红的来源。
丁浅：“……”
一种被轻蔑无视的羞耻感顷刻冲刷了周卓的心头，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感觉来自于一个比自己要小五六岁的年轻人，因而一时恼怒得连教养也抛在脑后。
只犹豫了一瞬，丁浅就俯身拎起裙摆，拢到大腿露半截的位置，将之收成两束，而后扎成花结。
“丁浅，你说我明天去跟他告白好不好？”
可到了此刻，花在喉口，丁浅却突然卡了壳。
“你让我恶心……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
煞人的目光渐淡，而男人的眼底仍不见丁点笑色，只余令人背后微栗的凉意——
丁浅闷闷地哼了一声，趴到了一旁的躺椅上。
情绪平复之后，顾景琛也抬步走了出去。
所以总是无法自信，踏出每一步都患得患失。
他的身形停在了周卓旁边，两人肩膀之间的距离也不过余下几寸。
“乔姐，我学校里出了点急事，要回去一趟，爸爸那儿你帮我解释一下。”
——之前听见宋瑶声线抖得厉害，还带着哭腔，她都把着装的不便忘了干净。
——已经有人在了。
说着她便抬脚, 要和顾景琛错身而过。
乔染点头，继而玩笑：“你那时候的性子……也只有那一个朋友吧？”